“啊?我怎么会知道呢?”特雷根尼斯笑了,“我了解您的意思了,福尔摩斯先生。可是虽说遗嘱是在我这儿立下的,但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爵士是什么意思。您瞧,我只是有幸获得了爵士的少量信任,仅此而已,而他是怎么想的,我可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呀!”

“我以为你会给爵士一些遗嘱上的建议,就像你给他投资上的建议一样。”

特雷根尼斯的脸突然僵住了几秒钟,但是他很快又挂上了笑容。

“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名不虚传!”他拍了一下手,“您是看到了书桌上的股票记录吗?您真是细心呀!”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他。

“唔,我的确给阿姆斯特朗爵士提了少许投资上的建议,但是关于遗嘱,我就不得而知了。爵士想要立遗嘱,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于是就到我这儿来了呗。哦,对了,我还给爵士请了个可靠的律师。然后,恩,在楼上,正好是这间屋子的楼上,我们该来的人都来,坐好,看着爵士写好遗嘱,然后签名!好啦!大功告成!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福尔摩斯看着他,正要说话,特雷根尼斯又接着说:“我想您已经去过爵士的宅邸了?”

“是的。”

“那么我想,我有必要告诉您,昨天我还去找过爵士,大约就在下午八点,不,是八点二十分,可是爵士不在。”

“我已经知道了。”

“啊,您已经知道了!果然,果然——”特雷根尼斯先生眯起眼睛,“那么您还有什么好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