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和天帝掰扯她发现的那些证据,好让自己更相信爹爹的死就是旭凤所为。天帝冰冷凛冽的一眼瞥来,锦觅不自觉的一顿。
“本座且问你,昨日进出璇玑宫的,都是何人?”
锦觅不知润玉此言何意,“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那么本座再问你,水神可知道泾水渭水有水族受妖族骚扰,死伤严重?”
锦觅看了润玉一眼,她满脸的茫然,“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天帝喝道。
“本座下过法旨,让水神好好处理水神事务,看来水神是将本座的法旨全都当做耳旁风,如此大事,竟然一点不知?”
“我、我……”锦觅下意识的就想要为自己辩护,可看到天帝冷漠的双眼,她说不出来。
“昨日来璇玑宫来见本座的,就是泾水和渭水的水君,还有其他各路水君。你竟然一个都不知。锦觅,你真是好生的悠闲,若不是这些水君直接绕过你上报本座,本座都还以为在你治下水族风平浪静,一片安好。”
“是非不分,尸位素餐。你可真是让本座没有失望啊。”
锦觅嘴张了好几下,她自己陷入到一种巨大的迷茫和恐惧里。她终于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里是天界不是花界,眼前的天帝也不是爹爹和临秀姨。
她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躲。锦觅忍不住想要回到花界,离开这个冷冰冰又对她残酷的天界。
锦觅一下泪如泉涌,双眼通红。在仙侍天官的注视下,失魂落魄跌跌撞撞逃也似得跑开。
木彤从璇玑宫大门内出来,刚才润玉那番话可真是没有留情。
“方才那样真的好吗?”她走到润玉跟前,她知道润玉不喜欢锦觅,因为旭凤,锦觅还讨了润玉的嫌,可是这么不留情面。
木彤倒是觉得润玉还好,至少没有和她曾经见过的上司骂人,直接骂生的猪脑子。但锦觅这种娇生惯养的,刚才那番话已经极其重了。
“我如今用人只论德行才干,”润玉看她,“用人要么看德,要么看才干。我让锦觅留在水神之位上,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才能,只不过是看在先水神对我母子有恩,但她也必须承担水神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