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站在一旁看戏, 而白玉堂则压根没有上前替他解围的想法, 若无其事地靠在一旁的墙上围观。
晏良组织了语言, 挥手表示放马过来吧——却没有一个人来追问他,花满楼道:“你若是不能说, 那便不说罢……活着就好。”
陆小凤摸着两撇胡子,展昭则是笑着看向晏良, 他们与花满楼的想法一样。
本以为早就逝去的朋友还活着, 这已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情,若是在相逢之际还追问对方不能说的问题,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晏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伸出袖子抹了把脸, 放下手后面上却带了几分踌躇,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展昭看了出来,便道:“晏兄还是尽早去处理身上的伤口罢。”
晏良和王怜花划水摸鱼,只他一个受了伤, 不知真相的几人只当晏良对待心上人不忍下手,最狠也不过一脚踹在腰间;晏良看了看自己身上细小的伤口,他一身灰衣已是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而那花姑娘却还是一身黄衣光鲜亮丽。
晏良从马上取了包袱钻进屋中换衣裳,他背上并未受伤,只因王怜花和他划水对打时也有意为他砍去身后的箭支。
花姑娘望着晏良的背影,但直到门合上时灰衣年轻人也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黄衣姑娘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色。
陆小凤看在眼里,出言安慰道:“他既然未对你下狠手,想必心中有你。”
花姑娘敛眸,眼底泪光闪烁,她瞥了眼陆小凤,别开了脸,不愿开口。她不复之前几日同陆小凤相处时的天真稚气,自与晏良重逢,她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一般,这让陆小凤有些迷惑于这姑娘的真实性格。
但无论如何,她因晏良而难过不是假的。
陆小凤如是想。
——然而事实上,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