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

庞昱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白玉堂出了地牢,在院子里碰见巡街后归来休整的展昭,他刚换下红色官服,换上了一身蓝色常服。

展昭见了他便是一笑:“白兄可是去为安乐候和晏兄送饭去了?”

白玉堂在院中石凳坐下,闻言道:“不过几日,你怎地同晏良称兄道弟起来了?”

展昭性子严谨,虽面上常带几分笑意叫人亲近,可细看便知那笑意只有五分,与人相交却不深交。纵然江湖上声名赫赫,可却无一二知心好友。在入官场后更是与江湖中人少了联系,唯有鼠猫之争后相交的白玉堂常来开封府与他谈天喝酒。

白玉堂正是知晓展昭的性格才奇怪于他对晏良的称呼,嘴上问着,心里也估摸着晏良是否真的如此讨喜。

展昭道:“晏兄性子洒脱,展某敬佩。”

白玉堂道:“……你说的不错。”

洒脱?

这个白玉堂不否认,但他认为晏良更符合“跳脱”一词。

无厘头到让人难以预料他下一秒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

“牢里的安乐侯你们准备怎么处置?”白玉堂问道。“想来你们都知晓他并非陈州案主谋罢。”

展昭正色道:“包大人认为白兄先前在信里提到的两名黑衣人是关键,如今我们毫无线索,只能等人露出马脚来。安乐侯……只能委屈他和晏兄在牢中待些时日了。”

白玉堂看他一眼:“我最近会留在汴梁,若需援手,尽管来找我。”

展昭微微一笑:“那展某在此便多谢白兄了。”

展昭以江湖草莽之身入官场,非为名为利,是因心系苍生罢了。

虽不为江湖道义所容,但只求问心无愧。

白玉堂厌恶官场,却也知晓展昭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