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二叹了一口气,u-17训练营的事他关注的不多,除了几个教练外他知道具体情况一概不知,这些情况还是当初毛利前辈毕业前从他哪里得来的,听到过最多也是斋藤至的名字,只是不清楚这个精神教练跟他提起过的斋藤至是不是同一个人。
“对了幸村,昨晚上观月给我发消息了,问我们有没有收到u-17的征召函,我回复了他。”柳看着幸村突然记起来了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观月给他发了消息。
“他怎么知道这事的?等一下,他回学校了?”幸村瞬间站起来看着莲二,目光一转,温和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他还打算等周末的时候去医院看他,结果他居然回了学校,真的是一点都闲不住,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回学校,网球部还有赤泽在他急什么又不会跑了。
“他们学校似乎也收到了邀请,他还有裕太桥本三个人。”
“怎么就只有三个人?”真田抱着手望着莲二,有些疑惑,圣鲁道夫从都大赛到全国大赛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甚至说最令人想不到的就是他们了,怎么就只有三个人受到了征召?
“我也不太清楚,听观月的意思是他们督学通知的,而且这个人选名单标准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柳看了一眼真田,他也知道观月他们的实力,但他们只有三个名额,毕竟不是他们筛选的,只是他好奇的是u-17训练营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呢?
两人点点头对此也只能表示惋惜,毕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另一边观月看着还不走的赤泽,眉头微挑,“你想说什么?”
赤泽背着网球包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观月踢着石子,默了默问道,“你不想去u-17训练营是因为跟四天宝寺的比赛吗?”
“不是。”观月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了,他犹豫不是因为因为那场比赛,他也知道赤泽之所以弃权也是因为他。
“你就是!我知道你还在气我,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去训练营,就算不为了桥本他们,也为你了你自己,那里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赤泽,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比赛不是因为你,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换成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只是我现在很乱不想才加任何比赛,你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可以吗?”观月看着他执拗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他在现在除了部活外一点也不想再打什么比赛了,能不能让他自己做决定。
“我……我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吧。”赤泽看着烦躁的样子,抿了抿唇又咽下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看着观月从他身边跟他擦肩而过。
与观月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了顿,又忍不住叫住了观月,观月回头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晦明,眉头微皱,轻哼了一下。
“观月,对不起,我没尽到身为部长应尽的责任,对不起。”
观月愣住了就这么看着赤泽,最后垂下眸子又像是掩饰什么一样转过身慢慢走着,直到感受到不到身后的视线时才停了下来,看着飘扬的樱花,呼出一口气,呢喃着,“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不管任何人的事。”
晚上观月躺在床上翻看着u-17的征召函面色纠结,如果是换成当初他肯定会去,毕竟他放心不下裕太桥本他们。但现在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撑不起网球部的担子,他早在回到学校的时候就退部了,他无法面对他的网球,无法面对他手上的球拍。无法面对月初。
如果当初他被幸村被灭五感的时候再坚持一下,面对特质球拍的时候再多加一些训练,那他是不是可以避免这一切,所有人都说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尽力了,不,他没有尽力,他要是尽力了月初也不会替他选择,他也不会消失的。
“月初,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没有办法直视那场比赛……”
观月伸手拉过被子蒙在被子里,呢喃着,五月看着他每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哪怕睡着了半夜说梦话的时候都还念着月初,这么难过的样子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要不要告诉他月初没有事?
五月犹豫着看着他枕边的邀请函,目光一眯,是u-17世界杯的邀请函?居然真的有他,u-17训练营……比赛……有了!他有办法回家了,如果他成功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送月初回家,看着观月时又迟疑了一瞬,能不能做到就看他的了。
“观月,其实,其实月初没有消失。”
蹭了一下被子被掀开,观月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五月看着他反应这么大,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月初没有死。”
“怎么可能,他、他不是已经……怎么可能。”月初摇摇头还是不相信他还活着,他从记忆里看见月初明明化为光点就这么消失了怎么可能还在,要是还在为什么不肯见他,哪怕说一句话也好啊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他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