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幻影看得月初头晕眼花,脑海里一片胀痛,自从他发现他开始变得透明后身体的感知和敏锐度以及动态视力都大不如从前,尤其是比赛的时候,要是换成之前破解赤泽的残像球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现在倒是让他力不从心起来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使用无影和暗夜的原因,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承担不了他使用暗夜,上次和藏兔座比赛时他不是没有想过用暗夜。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努力地扬起拍子看着令他眼花缭乱的网球,随意地判断了一颗下旋落下的球,砰的一声,一声轻响响起,月初看着身后压在底线的网球苦笑着,他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真不知道接下来跟四天宝寺的比赛他也不会不会是这样的状态,想着他连赤泽的残像球都分不出来,到时候的比赛恐怕还会比今天情况更加糟糕啊。
“6-4,部长获胜。”
“赢了,部长也太厉害了吧。”
“搭档你真的信赤泽赢了观月吗?”柳泽看着还未下场的两个人,揉了揉眼睛又捅了捅身旁没说话的木更津,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着他。
“如你所见,观月的确是输了。”木更津神情微怔,愣了几秒才回应着他,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赤泽赢了,毕竟之前观月的暗夜两极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他们可没有想过赤泽会从观月手里赢过,但是这次观月居然没有用无影和暗夜而赤泽却赢了他,到底是观月的实力退步了还是赤泽这几天进步太大的缘故?
月初一回来就看着他们一个个诧异惊奇的眼神,刚开口想说上两句又瞥见身后跟着他下来的赤泽脸色有些僵硬,话音一转说道,“你们在惊讶什么,赤泽能从我手里赢过,什么时候你们也能从我手里赢过,我也不用担心了。”
“接下来的野村也不用跟我来一次了,你和裕太打一场练习赛,正选们留下,其他人继续训练,赤泽负责监督。”
见他们收敛了起来,安排好训练,挥挥手就让赤泽赶其他人继续训练,单独把野村和裕太以及正选们留了下来,他必须要趁着他现在情况不是很明显的时候就安排好他们接下来的训练和比赛,尤其是和四天宝寺的比赛人选,他们能不能在全国大赛上再前进一步就看着他们这最后一场的比赛了。
赢了比赛,他们就再进一步,输掉比赛,他……他就回不去了,想到回家,月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或者说赢了他也回不去了。
所以呢,他也不会像观月那样因为他的缘故和不想辜负大家的期待就去替他们做了选择,再说了哪怕他可以回去,那他还有拿到u17世界杯名额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照样还不是回不去的,而且他能不能撑到u17世界杯集训营都说不准呢。
对他现在处境来说,他目前能做的就是为观月撇去多余的烦恼和压力,至于u17训练就让他好好去见识一番就够了,不需要他带着不属于他自己的压力去努力完成对他来说是个巨大挑战的任务,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观月大了所以放弃他的,放弃他,那他就不用一直在给自己压力了。
看完裕太和野村的比赛,月初还算满意,指出来他们两个人目前存在的最大问题外又押着裕太将最近练习的超级截击展示给他看看。
只见裕太迈着小碎步,手臂的力量积聚在小臂上,小臂的肌肉微凸,不慌不忙地跑着,慢慢靠近球底,然后看准了时机利用助跑的冲力滑到了球的下方然后扭转身体猛然刹住脚步,手臂猛然高抬,一声巨响,溅起的网球被球拍突然拦下不停摩擦着球拍使以重压,略微变形的网球在的球拍上再次扭曲着,猛然朝前拉出了长条的扁状,如同划破空气一样爆射出去,嘭的一声在墙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和一阵硝烟。
“怎、怎么样,经理,我感觉我还是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呢?”
裕太看着墙上的痕迹,问着月初,摸了摸头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这么久了他没有把握住超级半截击的精髓,没听见身后人的动静,拿着球拍一回头看着月初站在身后单手卷着头发望着他,目光温和带着怀念,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神情。
“诶?经理?”
“观月前辈!”叫了一声看着月初没反应,裕太又微微提高了声音再叫了他一次,月初瞬间感受到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耳膜鼓痛,下意识捂着耳朵,眉头微皱着,表情也有些痛苦,看的裕太脸色一惊,扶着他慌忙问着他,“经理,没、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你下次不要这、这么大声音了。”月初揉了揉耳朵缓解着,同时还不忘提醒着裕太,他现在承受不住这么大声说话,尤其是他们隔得这么近,这么大声对现在他来说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