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观月给他们让开了路,看着他们打过招呼后陆陆续续地离开,裕太看着经理抱着手立在门外似乎还想再了解一些情况也留了下来,跟着前辈们互道了一声晚安转头就看着房间里只剩下切原君,桥本还有经理柳前辈五人。
看着人离开地差不多了,观月瞥见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柳,余光看着他,只要别阻拦他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微微挑着眉头,眼底凝聚的暗色逐渐收敛起来,凑近了几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说也可以,别让我查出来。”
两人仅有一步的距离,观月正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无措,面对他询问的慌乱,心理的疑惑不由得开明了不少,他似乎知道是哪些人了。
话语之中的内容让赤也一下子警觉起来,手微微握紧,刚想要反驳,就看见观月脸上略微有些不耐的神情,他唇角微抿,还是保持着沉默。
柳看着他们,唇角隐秘的抿了抿,目光划过赤也一直紧攥的手,他所在的角度隐隐约约瞥见手心里露出的小小一角,再抬头看着赤也不说话的样子,眼底着情绪变化莫测。
这件事有观月初在,他也不用插手了,这几天的相处他也摸透了他一些性格,比如护短,不论是赤也还是受到挑衅的桥本,一旦触碰到他所谓的底线,那他下手就不会留情,能在赤也落单的时候将人从楼梯下推下来,这已经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尤其是从那么高的楼梯,他们来之前也是走着楼梯,楼梯的高度和阶数都一清二楚,庆幸地赤也运气不错,身为运动员身体素质比较好,受了些许轻微的伤不然换成没有防备的人被推下去,不残废也会在医院躺上一段时间,可见被人那人用心至极,分明是想让他参加不了接下来的训练,对他十分憎恶才下狠手。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桥本留下。”观月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微微闭着眼,果然还是不肯说呢,微抿着唇角,极轻极轻的喟叹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桥本看着眉眼疲倦的经理点点头,他大概知道经理让他留下来会问什么了,应该是不动峰神尾的事。
明亮的灯光打在观月精致的侧脸上,微微的凉风从未关严的窗户刮进来,将观月的短发吹得微微打着卷摇曳着,明明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画面,硬生生让赤也心里一冷。
赤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们四个几眼,然后才迟疑的点了点头,声音微哑地朝他们道了一声晚安便绕过观月往门口走,紧攥的手微微颤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故意瞒着表哥的,这件事从前因后果来说都是他自己引起的,这伤也是他自找的,是他打伤橘桔平在先又不满他在后,橘杏生气也跟正常,毕竟是他才让她哥哥住院,至今都没有出院也没有参加这次的日美友谊赛。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欺骗他吧,以后他不会再让表哥担心了。
寂静的走廊上,赤也垂着脑袋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紧绷的嘴角也是慢慢的一点点的下了下去,眼底也有啪嗒啪嗒的泪珠滑落掉在地板上。
被人推下时擦着伤口时他没有哭,被表哥质问时他也没有哭,可回想表哥失望的眼神,拼命遏制的眼泪就像是决堤了一样,拼了命地往下掉。
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是表哥,受到欺负时也是他第一个冲出来帮他教训欺负他的人,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是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他自己认为自己很笨,经常不及格,就连前辈们也这么认为。
可每次放长假时,都是表哥经常来神奈川给他补课一点嫌弃他意思都没有,十分耐心,还给他做好吃的,回山行时也不忘记他,就连网球最开始也是表哥教他的还让部长多加照顾他,还帮他调节恶魔化,而他还是让表哥失望了……
观月看着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眉头微挑看着柳,他们内部开会,他留下来做什么。
“赤也不止是你表弟,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所以关于这件事,他也资格听听他们的看法吧,或许能够从中发现什么找到那个人呢。
柳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身为外人的自觉,扫了一圈,淡淡地说道,然后自己找着位置坐下来看着他们呆滞的几人。
“我们开什么会?不是说的明天再查吗?”裕太看着观月又看着柳再看着桥本,摸不着头脑,他们没什么事还没有说啊,难道不是明天查吗?
“嗯哼,裕太坐下,桥本从晚饭后说起。”观月看着一脸茫然的裕太,眉头紧凸,觉得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