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观月只依稀听见了只言片语,心里十分着急顾不得手上的伤,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套上了鞋,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想要找医生开来,不停问着着他,想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别别去,没有用的。”月初察觉到了观月的想法,紧皱着眉头急忙拉住他,冰凉的手横空穿过观月了的手,扑了个空,医生对他没有用,他看不了医生的。
观月的手握着把手一顿,神情十分落寞,眼里还带着几分焦急,急忙问着他,只要能稳住月初目前的状况,他做什么都可以,“月初,你哪里不舒服?我能怎么办才能帮你,你说,有什么办法我会努力去做。”
“头……要炸了……”月初捂着快要裂开的头,半晌才挤出零碎的几个字。
观月看着月初蜷缩成一团,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身子,整个人脸色跟白纸有的一比。
他现在有些厌恶自己束手无策,没有能力为月初做些什么来缓解他的痛,他除了干着急外什么都帮不了他。
拢在病服下的手链隐约发挥微弱的光芒,隔着薄薄的衣料光辉顺着手腕往上尽数涌向体内的月初。
五月看着月初眉眼间的暗色,手上凝结的法印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封印住,从身后突然蹿出来的一股灵力奋力地将他一击,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冲散,手上的法印也被吞没,浓郁的灵气穿过它直奔地上的月初而去,涌入眉心荡起层层涟漪。
顿时脑海里多了一股清凉缓解的炸裂的刺痛,紧抓着头发的手松弛了片刻又忍不住紧紧攥住,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睫毛上还挂有汗滴,汗涔涔的头发遮住了眉眼里的讽刺,
手腕上的绳链源源不断为月初提供着灵力,温热的绳链越来越烫,观月抬手看着手腕上露出了灰绿的绳链,瞬间想起来了御影先生的话,绳链不可以离身,伸手摸了摸发烫的绳链,观月眉头一皱,什么情况,绳链怎么会突然发烫呢。
绳链的光芒越来越暗,上面点缀的两颗小小的碎钻隐约发红还有一丝裂痕不断张开,月初喘息着,刺痛逐渐被安抚下来,浑噩的脑海里此刻变得无比清明,舌尖轻舔拭着唇角的血珠,铁锈味瞬间在舌尖漫延开来,提醒着他如今的境地。
月初闭上眼感受着温和的灵气在体内的流转,脑海里想起他初遇五月和观月的时候,一帧帧的画面像是慢速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划过。
“月初,月初还在吗?月初?”观月瞬间又感受不到月初的气息,心里的担忧又紧了几分,好不容易御影先生将月初稳定下来,现在又联系不上,不都知道月初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了。”月初摇摇头宽慰着说道,慢慢站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稳住颤巍巍的身子,冷眼扫了一眼不远处望着他神色复杂的五月。
“没事就好,唉?居然裂开了。”听到月初的话,观月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瞥见手腕上已经裂痕满满的水钻,神色又讶然又惊愕,御影先生让他随着戴着它,不能离身的,现在碎了怎么办!
“月初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还有身体其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要告诉我。”观月有些着急,绳链关系到月初要是因为上面的水钻碎了导致月初出什么事,到时候他再后悔没有什么用。
“都说好会陪你走到最后,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刚才那股灵力好像是你手上的绳链传来的,怎么回事?你不是不喜欢带首饰的吗?说是会影响比赛。”月初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朝他挤了一个暖笑,眼睛望着观月手腕上明显多出来的绳链,余光瞥见欲言又止的五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眼底又淬了几层寒冰,这个破系统居然敢算计他,还害得他差点醒不过来。
“这个绳链么?这是御影先生给我的,有祈福的作用。”观月听月初这么一说,神色微妙,不想让月初知道太多,让他担心,所以避开了重点,有些事情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最好就行了,月初也不需要知道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御影?”月初呢喃着,好像这名字很耳熟,记起之前赤也迷路去了青学他在公交车上见过蝴蝶,如果他没有记错御影不是元气里的土地神吗,什么时候观月跟他走得这么近。
五月看着月初,心里多少也有一丝愧疚,它为了能量强行剥取了他的记忆作为储备能源,这一切都是瞒着他的,怕他反抗所以才设计,倒是没有想过半路居然杀出来一个卸任的土地神,这人还有几分手段,能够压制住他们系统出品的封印,现在可好,被他发现了,现在它说什么观月初都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