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田黑着脸,一口说道,心里的怒气积压着,赤也这家伙去医院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一声的吗,还让他们担心是不是走丢了。
挂掉电话回头幸村看就着急匆匆从病房里出来的朝日奈雅臣,温润的脸上尽是一片担忧,步履生风,就连身边向他问好的病人都没有搭理直接略过,这可是他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的样子,平日里遇见他也是温润有理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匆忙。
幸村摇摇头,又不关他的事,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倒是有些不放心赤也,也挤进去寻找他,他还是头一次见赤也这个样子,眼圈通红随时都可能哭出来,哪怕之前真田再怎么打他也没有见他红着眼,看样子还是被吓到了。
秋园看着医生正在为观月清理手臂,用剪刀剪开了观月的护腕,露出了狰狞的伤口,斑驳的护腕下还有一层被完全染红的纱布,长长的纱布被缠绕了多层,伤口上的纱布被轻轻掀开又触动了伤痕,昏睡的观月眉头一皱,手上干涸的血迹又被冒出来的血给占领了。
赤泽扶着观月,目不转睛看着医生操作,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镊子上的棉花团还没贴近就已经被浸透了,只能紧紧扶住观月的肩头让他靠在他怀里,让医生专心地处理伤口。
“这伤口已经发炎了,你们怎么不提醒他不能这么缠绕伤口,这么做很容易引起炎症,还好没有发烧,不然可就麻烦了。”医生边止血边看了一圈屏气凝神的少年,忍不住责怪道,病人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人知道吧。
“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赤泽听到医生这么说,滋味百声,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闷声道着歉。
“部长……”秋园看着赤泽,忍不住叫着他,这事又不能全怪部长,要怪都是亚久津仁的错,是他先挑衅经理朝他手臂上发球,不然也不会变得这么严重。
赤也找了半天终于看见了圣道鲁夫的人在问诊室里,心里一急,直接冲了进去,急忙地问道,“表哥怎么样了?”
众人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吸引住了,看着门口的神色焦急的赤也,柳泽蓦然一怔,切原赤也怎么来了。
赤也望着他们身后靠在赤泽吉郎身上的观月脸色煞白,赫然瞥见裸露出来的伤口,觉得呼吸一紧,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表哥。
“表哥!!”裕太听到切原对着经理叫了一声表哥,震惊看着他,他,他没有听错吧?切原赤也叫经理表哥?而经理居然是切原赤也的表哥!他们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柳泽前辈,经理真的是他表哥?”裕太觉得还是难以置信,退后了几步凑到柳泽身边压低了声音求证着。
“他们头发和眉眼你看不出来吗?观月的确是切原君的表哥,切原君也的确是观月的表弟。”柳泽低头看着裕太不敢置信的样子,像是碰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给他解释着。
虽然观月和切原赤也两人性子的确不一样,他第一次在观月家看到切原赤也打游戏时也很震惊,毕竟他们反差太大了,很难让人相信。
“他怎么样了?”赤也看着昏睡不醒的观月,问道。
“不太好。”木更津摇摇头,语气有几分沉重。亚久津的发球力量很重,观月的手臂承受的力量已经超过了负荷,看样子一段时间里手臂是不能用力了,除了手上,观月身上还有其他擦伤。
赤也听木更津这么一说,眼眸一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嘴里的话全都停留下来,这他还是第一次见表哥这么拼命的去比赛,第一次伤的这么重,忍不住想到之前观月对他的好,心里一阵揪痛。
“伤口已经处理干净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好,谢谢。”
“小初!”木更津他们刚把观月安排好,就听到门口急促的喘息声,转身一看,朝日奈雅臣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
雅臣看着病房里昏睡的观月,长吁了一口气,焦急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可细细看了他一会儿后,又觉得不太对劲。慌忙走过去仔细地再检查了一遍,瞥见身上淤青,视线落在了崭新的纱布上,眼眸一暗,抬头问着他的队友,“他是不是上场比赛了?”
“是。”
“简直胡闹!”雅臣一声呵斥着,温润的脸上带着怒意,难怪那晚上小初问他还能不能上场比赛,都告诉他了不能,怎么还胡闹,手上的伤口本来就长不适合运动,还偏偏上场,简直就是不爱惜他的身体。
“雅臣医生,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发现,十分抱歉。”赤泽看着雅臣阴郁的脸色,绕过他们,诚恳地跟雅臣道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