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布鲁斯韦恩最终开启了粘在自己衣领上的通讯器。他压低声音用属于蝙蝠侠的声线开口，“蝙蝠侠呼叫瞭望塔。”

“这里是瞭望塔。绿箭在线上，请讲。”通讯器那一头正在瞭望塔上值班的绿箭开口了。他原本想调侃布鲁斯韦恩几句，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布鲁斯韦恩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好，于是他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蝙蝠侠要求视频。”

不得不说，布鲁斯韦恩的态度让奥利弗·奎恩吓了一跳。他赶紧看了一眼瞭望塔上的监控，在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似乎更加紧张了………

奥利弗·奎恩咳嗽了几声，他赶紧对着手机屏幕里的黑金丝雀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随后他将手机调成静音，并且将它屏幕朝下放置。

“好吧，蝙蝠侠，现在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奥利弗·奎恩同意了布鲁斯韦恩的视频。

奥利弗·奎恩原本以为出现在瞭望塔通讯屏幕中的会是布鲁斯韦恩那张万年戴在脸上的蝙蝠面罩，毕竟对方在谈论公事时总喜欢这样做。但是事实证明——他失算了。

“嗯……好吧，要不你解释一下？”奥利弗·奎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布鲁斯韦恩打断。

“你觉得怎么样？”奥利弗·奎恩跟布鲁斯韦恩一样是一个富豪，布鲁斯韦恩觉得对方的审美可能会对自己有些帮助。

“什么怎么样？”奥利弗·奎恩一头雾水的反问道，随后他抓住了一个称不上重点的重点，“哦，老天你终于说出了一个真正的问句。”他看着面前穿着价值不菲西装的布鲁斯韦恩，愣是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询问些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他将自己的问句扩充了一些。然后他发现奥利弗·奎恩表现出了更加明显的紧张。他控制住扫向自己衣服的视线，他就觉得这套西装不太合适，蝙蝠侠总是对的。

事实上奥利弗·奎恩依旧没有明白布鲁斯韦恩的意思，他甚至以为自己在背后抱怨布鲁斯韦恩的话被布鲁斯韦恩知道了。

“嘿，蝙蝠，其实我…………”奥利弗·奎恩的话还没有说完，布鲁斯韦恩就单方面的切断了联系。

被挂掉了通讯的奥利弗奎恩有些无奈，“唉，他果然生气了。”虽然这么说着，他吹了声口哨，又继续拿起手机跟黑金丝雀继续聊天了。

挂掉了通讯的布鲁斯韦恩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得到了奥利弗·奎恩意见的布鲁斯韦恩觉得西装对于这次见面来说实在是过于正式了，过于正式往往会造成一些疏离感。

于是再换了一件不那么正式的衣服之后，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托尼斯塔克可是一个大忙人，我只给你五分钟，韦恩。”

红黑色的墨镜挡住了那个焦糖色的大眼睛，托尼斯塔克虽然在跟布鲁斯韦恩讲话，但他的注意力明显是放在坐他对面的人身上。托尼斯塔克现在似乎正在跟彼得帕克在某个甜甜圈店约会。

如果不是为了见查德西尔，现在布鲁斯韦恩已经挂断电话了。

“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布鲁斯韦恩还是发问了。

托尼斯塔克托着下巴，他似乎打量了布鲁斯韦恩一会儿，最终他将墨镜缓缓往下推了推，这下他那双焦糖色的眸子彻底展现在手机屏幕中了，他骄傲地开口，“不怎么样。”他言辞犀利的评判道，“无论怎么穿你都跟你蝙蝠洞里那些黑漆漆的哺乳动物一模一样。”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几秒，他的目光落在了托尼斯塔克金红色的胸针上，在挂断电话前，他回了对方一句，“多谢夸奖，你也不怎么样。”

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打通托尼斯塔克的电话，那在他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有机会再换一到两套衣服。

重新筛选了衣服风格之后，布鲁斯韦恩再一次打出去了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人，对方看到布鲁斯韦恩现在的模样，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布鲁斯？”

“迪克。”这一次布鲁斯韦恩甚至还来不及说完自己接下来的话，迪克格雷森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天呐，布鲁斯！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想混进大学校园里做什么调查吗？”迪克格雷森故作惊讶地后退了一步，为了演的更像，他甚至伸手捂住了嘴巴。

穿着休闲连帽卫衣加普通牛仔裤的布鲁斯韦恩：“…………”此刻他甚至已经没有心情再向迪克格雷森问出她想要问的问题，他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