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天使，难道你已经忘了吗？我们现在不属于天堂或者地狱中的任何一方！我们本该是自由的。”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摊了摊手，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你根本没有必要大老远的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回应这个祈祷！”

“想想吧，现在你在这里回应祈祷，而我们无人看管的食物上很可能会爬满了苍蝇！”

“不，克劳利。我坚信这是必要的。”那个温和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帮帮他们吧。”

是终于被天使固执的态度给无奈到了，红棕色头发的男人耸了耸肩膀，他的唇角扬了扬，“好吧，恶魔的奇迹，嗯？”

天使似乎也被男人逗笑了，这导致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半边唇角带着内敛温和的笑容，半边唇角带着充满邪气的笑容。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很难见到的场面。

一个闪身红棕色头发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地狱蝙蝠战甲内，但是下一刻他又闪了出去。

“那里面简直是挤得过分！”想着刚刚在里边看到的一切，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反正他是不会再进去了。

“等等克劳利，你不能直接附身在别人身上！”温和的声音赶在红色头发的男人行动前说道。

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挑眉，“你们天使规矩真多，恶魔附身其它生物根本不需要得到其它生物的同意。”

“不，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温和的声音如此说着，“我们必须尊重附身者的意愿。”

“行吧，行吧！”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抬了抬手臂，似乎是对温和的声音妥协了。

“你们所说的附身是什么意思？”布鲁斯韦恩询问着正自言自语的男人。

“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开口了，这一回这具身体似乎正由那道温和的声音作为主导，他用金色的兽瞳看着布鲁斯韦恩，缓缓的解释道，“天使和恶魔并不能直接在这个逃生游戏中行使自己的力量，为了帮助你们，我们不得不附身在你们身上。”

“不行。”布鲁斯韦恩一口回绝。布鲁斯韦恩习惯于怀疑一切，他当然不可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更何况在经历了上次的冒牌天使事件之后，他对天使的感官就不更不好了。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一开口就要求他交出身体的掌控权，这让布鲁斯韦恩如何能够答应？他宁可继续拖着残破的身躯去对抗克苏鲁，也不愿意让眼前的人插手。

“好吧，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并没有生气，“但是我正在询问的并不是你。”他目光温和地看向了布鲁斯韦恩身后的寇名迟，“我问的是你。”

红棕色头发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是短暂借用克劳力身体的天使————亚茨拉斐尔，你愿意让我短暂的附身在你身上吗？”

“拒绝他。”布鲁斯韦恩对寇名迟说道，他并不愿意让寇名迟去冒险。但是寇名迟看着布鲁斯韦恩身上还在不断扩大的腐蚀痕迹，他犹豫了。

布鲁斯韦恩知道寇名迟的担忧，他开口说道，“如他借用了你的身体，却没有将身体还给你，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于是布鲁斯韦恩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要求，“拒绝他。”

亚茨拉斐尔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带着鼓励的笑容注视着寇名迟，他在等着寇名迟做出选择。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将身体借给你让你附身，你能阻止克苏鲁吗？”寇名迟犹豫了一下，最终如此询问。

“当然可以，这个克苏鲁不过是逃生游戏中虚拟的存在罢了。”亚茨拉斐尔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阻止它并不难。”

“寇名迟！”布鲁斯韦恩一拳砸在了身下的海面上他滴滴的咆哮着，他就知道身后的青年不会乖乖听从他的命令，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这样。阿尔弗雷德也好，罗宾们也好，他们都是这样。

“我需要你发誓。”最终寇名迟如此开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所有的天使对于自己的誓言都十分看重，“我要你对上帝发誓。”

亚茨拉斐尔宽容地看着眼前的寇名迟，他竟然真的按照寇名迟的要求向上帝发誓了。这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的让扣名词都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只能相信亚茨拉斐尔。

“等等，你能不能也将布鲁斯身上被腐蚀的伤口复原？”寇名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可以额外支付代价。”

虽然布鲁斯韦恩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撑得住，但是寇名迟却很担心，更何况现在又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

“不，你不用支付任何代价。”亚茨拉斐尔如此说着，他看着寇名迟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慈爱，“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