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队长笑了笑，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几分怀念。九头蛇队长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他将头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唇角却带着笑意，“这样不好吗？把权利重新还给人们。”

寇名迟皱了皱眉，他想要告诉对方，这并不叫“把权利还给人们”。但是他最终没有打断九头蛇队长。

此刻的九头蛇队长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将头枕在手臂上，他仰着头，云朵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而寇名迟不忍心打断对方的这份宁静。

“人们总是这样，一会儿觉得站出来帮助他们的人不够好，一会儿又觉得帮助他们的人实力太强不可控。”九头蛇队长慢慢地说着，“现在将主动权一个个还给他们，他们又是如此的丑态百出。”

“我有一个朋友想要顺应民意却反被民众抛弃。”九头蛇队长如此喃喃着。

“我想问问……”寇名迟看着九头蛇队长，语气中带着纠结，“你说的那个朋友…………”

九头蛇队长看了寇名迟一眼，最终抢在寇名迟之前回答，“不是我。我想我还没有落到那样自欺欺人的地步不是吗？”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暗淡的微笑，“我那个朋友……他死了，在他死前，只有他唯一的助手支持他。我本可以帮他，我本可以……”

“那你……”寇名迟看着九头蛇队长，对方眼中的愧疚和怀念不似作假。

“这次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九头蛇队长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脸上的情绪，他此刻看起来又是那个无比从容的人了。这种转变让人一时摸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九头蛇队长的真实。

九头蛇队长转过身，单手插进衣兜里，他的离开就像是他突然到访那样突然。

“等等。”寇名迟主动叫住了对方，但是对方却并未因为他的话语停下，“你如果只是想找个人诉苦的话，为什么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