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笑之微微一笑,“鱼羊馆……呵,我这里的衙役也是常客,马年丰,告诉他鱼羊馆几时开店?”
立在一旁的高大衙役咧嘴笑道:“店家午时开业,申时关门,说来我们平日吃的都是外送的,还从来没进去过。”
齐福康立时一身冷汗,禁不住抖抖瑟瑟地朝姬元亦看去,目露哀求之色。
这齐福康正是世子妃齐婉昔的远房堂哥,却未出五服,关系也算近,因齐婉昔平日归宁时总说世子待她极好,他便认定姬元亦定是来救他的。
谁料姬元亦勾了勾唇,像看了场好戏似的,然后便撇过头去,朝齐笑之道:“师父果真没说错,齐叔断案如神,小侄佩服。”
齐福康瞪大了眼,正要说什么,齐笑之一个眼神扫过去,几个衙役便扑上来按住他,堵上了他的嘴。
“世子客气,若世子无异议,下官便结案了。”齐笑之看了看新供词。
姬元亦点头。
画押,宣判,结案,经历一个多月的惨案最终告破,齐福康家产抄没,秋后处斩。
姬元亦看着齐福康面上的崩溃之色,愉悦地眯了眯眼。
“世子可还有事?”齐笑之不着痕迹地皱眉,他最怕同这些神神秘秘的人打交道,头疼。
姬元亦也不恼,笑道:“齐福康之事多谢齐叔了,只是小侄妻族之中竟有败类如斯,实在叫人难安呐,小侄厚颜,还请齐叔多注意一下齐家,一旦发现了什么,还请齐叔早早告知。”
齐笑之眯了眯眸子,有些弄不清姬元亦的意思,若论情报,他这刑狱断案的衙门哪里及得上王府?
姬元亦看出了他的疑问,却只微微一笑,黑眸深沉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