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先年纪虽大,这腰杆却是挺得直直的,一脸严肃道:“那监举条例老臣看过,结构严谨,框架合理,很是难得,老臣年青时亦不及,且此事开创监举之先河,影响深远,安能以一句年少不足升高位,便轻轻带过?不足服众,谁是那个众?本相只瞧见你郑世昂在胡搅蛮缠!”
郑世昂几人也没想到陈仲先会站出来替沈瑜林说话,一时之间都有些蒙了。
立在陈仲先对面一身亲王服饰的永宇王率先反应过来,出列道:“郑大人言辞有些过激了,这也是他惜才之故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陈相言之有理。”
他身后的永宣王听了,立时呵呵笑道:“陈相有理,陈相有理。”
当前局势已明朗,满朝文武齐刷刷跪了一片,道:“臣等以为陈相言之有理,臣等附议。”
沈瑜林微微扬了扬唇,低下头去。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姬宸歆心中一畅,道:“准,即日起,沈卿便是监举司左执事了,沈卿,朕等着你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瑜林谢了恩,事情便结了,下面便是例行的前线事宜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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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时杜若晴的步子走得很慢,直到看见素匀立在马车旁欢快的朝他挥手,方走得快了些。
有些事情,放下了虽然轻快,却也难免不舍。
“公子,堂夫人和堂小姐已收拾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回江南啦!”素匀笑着为杜若晴打了帘子,又踌躇着道,“只是堂小姐有些不高兴,将公子书房里那幅很贵的画撕了小的没拦住。”
她哪里会是不高兴,根本是又撒泼了罢,杜若晴坐进马车里,解了官袍,放在一边,淡淡道:“她既想留在京城,便随她去,我已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