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音,可是她的心肝肉。
心肝肉苏明音颤着手直指王子腾爱子王仁的鼻子,“你做甚拿我,明明是你家马车差点撞着我!”
王仁几乎被气乐了,他老子步步高升,眼见着再升一级拜相有望,他走到哪儿不是被人逢迎着。便是方才,那些所谓京城世家的公子,也是个个巴上来同他搭话的,这小子,居然敢指着他喝问!
殊不知苏明音心中更恼,他在亲近之人面前伏低做小那是他乐意,这人算什么东西?
莫说这错两家都有份,便是他自个儿撞上的,也决没有在宫门口拿他的道理!
这是面子问题。
“冲撞了爷娘亲还敢叽叽歪歪?且在天牢蹲着罢!”王仁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待你老子来了,爷再同他说说你的教养。”
苏明音气极,刚要开口便呛住了,连连咳嗽起来,不一会儿,面色便涨得通红,额上鼓起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骇人。
沈瑜林一惊,忽然记起苏明音曾说他是有不足之症的,再顾不上看戏,扯过随行的司仪太监道:“快,快去寻太医,说云极侯犯病了!”
虽则宫中延请太医须层层申报,可苏明音不同旁人,便是圣上专用的三位御医,也是随传随到的。
那司仪太监朝前方车驾张了几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规矩也顾不得了,立刻转头朝太医院奔去。
沈瑜林见王仁冷笑着还待说些什么,立时喝道:“放肆!”
安抚好了自家夫人的王子腾刚出马车,便见一少年旋身,三下两下,连连制住四个王府家丁。
跌坐在地上的苏明音双眼紧闭,张着嘴拼命地呼气,沈瑜林不通医术,也不敢动他,蹲在旁边为他抚着背顺气。
王仁却是反应过来了,他本就是个没眼力的,狠狠道:“又来一个是吧?好小子!敢说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