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秩定下的身份定义,就是追杀者和逃亡者,就算是做戏,也没有逃亡者悠悠哉哉的一直待在一个世界里,一点逃亡的样子都没有,起码,也要流浪几个世界,有点躲避追杀的样子才行。

花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知过“流浪”这个词,如果她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的话,她就不会在这里毫无防备的这么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她以这个世界为原点,为轴心,把它当做自己穿越后的主世界,把它当做自己家的所在。但其实这不过是第一个落脚处,暂时的歇息之后,她其实并没有留下来的资格。

一想到这个已定的未来,又想起当初和鸣人和我爱罗分离时的突然,她不得不硬起心肠的想要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啦。”

她努力摆出一副司空见惯的语气,“……我跟你们说过,我们宇智波家的吧。”

“写轮眼是我们家族特有的能力,但是如果用多了的话,视力会慢慢减退,最后会失明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就算现在蒙起来不看东西,只要用了,还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说,如果以后一定会瞎掉的话,不如趁现在还能看看多看看……对吧?”

“没有任何办法吗?”

游人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笑意,显得十分严肃,这种罕见的语气让花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

“只有移植其他宇智波族人的写轮眼给我才会好。”花春心虚的低垂着眼睛,心里满满的泛起了被人疼惜而任性起来的委屈,“……但是,这个世界上已经只有我一个宇智波家的人了,所以说……没有办法的。”

四周一下子失去了声音,这种突然的沉默,几乎让花春快要被汹涌而来的歉疚淹没了,她抿紧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人开始一层一层的揭开她脸上的纱布。她垂着头盯着地板,过了好一会儿,听见背后传来游人的一声叹息,而昴流蹲在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紧握着放在膝盖的手。

他抬头望着着她低下的脸,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花春的睫毛颤了颤,这才慢慢的抬起眼来。

“别哭啊。”昴流的声音又轻又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