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克劳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一会, 托尼建议富江去找点乐子，显得看起来不那么可疑。

事实上富江并不是这里唯一打扮像学院女生的姑娘，俱乐部里还有一些看起来是韩国社会的富家子弟们。学着成年人的样子在头上抹着油腻的发蜡, 一个个都长着会霸凌同学的脸，在另一边打桌球。托尼同样也是闲不下来的人，他喝了两杯龙舌兰之后，就去找人玩牌了。

托尼的运气不错，计算能力相当惊人，他是个高手。富江就没有见过他不擅长的东西，她坐在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观察四周，偶尔瞥托尼那边几眼，心里想着一会的计划。但她忍不住开始怀疑，托尼提早了那么多时间来到俱乐部，他可能是很想玩几把的。

“来坐过来这里，我需要一个幸运女神。”他对富江说。

“托尼。”富江试图提醒他不要忘了工作，但托尼似乎乐此不彼，丝毫没有把一会要和克劳交易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边盯着自己的牌一边对富江说，“快过来，这里打牌的人里好像还有你们亚洲人明星，我想你可能需要给你的朋友们带几个签名回去。”

“我不帮人带签名，托尼，我也不追星。”富江无可奈何地对托尼说，有些和斯塔克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照看小孩，当然斯塔克比小孩更我行我素不服管教。

她早就留神过和托尼玩牌的那几个人了，一个可能是社会名流的中老年男子，一个成功人士，还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看起来就像是搞乐队的男人，富江认不出他是谁，只注意到那个男人身边那个略带凸嘴的厚嘴唇妞会时不时打量她，带着警惕的眼神。

富江早就习惯这种眼神了，女人们总是会特别防备她，担心自己的男人偷吃或劈腿。富江想说见鬼去吧她才看不上你们的男人。但最能理解她的美貌的还是亚洲人，从她进来到这里之后，已经时不时有人在盯着她看，托尼没有和她在一起的那会儿，她已经从男人们那里收到了好多张名片，可能他们真的以为她是接受援交的学生妹，都说可以给她“零花钱”。

或许就是托尼发觉了才把她叫过来的。

托尼打了几局牌后，赢了其他人好大一笔。然后那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人被他身边的厚嘴唇女人拉走了，其他人加入了牌局。被拉走的男人回到了他同伴那里，他们可能是什么有名的组合，时不时有人来找他们合影。

“你还要玩多久的牌？”

富江感到有点无聊，站在托尼的边上询问。

“别急，要尽量融入这里的环境，才会使你看起来不那么可疑。”托尼盯着牌说，“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表演台上给我唱首歌。”

“我为什么要唱歌？”

“别忘了你是我包的，一整晚。”托尼特地强调了一下。

“你说真的？”富江忍不住翻白眼了，她摊手说，“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话。”

“嗯？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等等，你真要去？”

托尼见富江走向了中央舞台，不由停止了手里的出牌。他朝富江“嗨”了一声，但富江没有理他，她来到了舞台中央，然后周围聚光灯配合地照射到了她的身上，dj看了她一眼，问，“唱什么？”

“不要脱我的水手服。”

“akb吗？我喜欢，没问题。”

音乐声响起来之后，托尼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自己喜欢瞎说话的坏习惯，他直勾勾瞪着在舞台上唱着极具暗示性歌词的富江，心里有点恼怒。

他完全不喜欢这首歌也不觉得有什么诱惑的，但在场其他听众可不这么想，有几个变态老头色眯眯地盯着她，并跟着节奏打起了拍，让托尼非常想直接叫停。

“嘿斯塔克，你对妞的口味变了吗。”

就在托尼的注意力全在舞台上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耳熟嘶哑的声音，托尼猛然想回过头，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然后那个人贴近托尼耳边，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一声，“我一直觉得那种平板的亚洲小妞没有什么意思，之前听说的时候我想你可能已经吃腻了金发尤物们想换换口味，不过看到她后有点能理解你了，确实非常不错，我干打赌除了这里的那些变态韩国佬之外，石油大亨们应该也都会喜欢她。”

“你话可真够多的，克劳。”托尼无表情地拍掉克劳按在他肩上的手，然后他放下手里的纸牌，站起来转身看着克劳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不过先别急，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我们不妨来叙叙旧。”

克劳勾住托尼的肩膀，拉着他走到酒水台那边，向服务生要了两杯德国黑啤，然后露出笑容说，“真是好久不见了，斯塔克，你突然来联系我的时候真是让我有点意外，不过你是个比其他人识货的家伙，这也是我愿意把东西卖给你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