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久一些的人,譬如夏悦、司机,纵然应听颂不直接开口,他们心头也早就对老板与易珩的关系了然。
再说当下。应听颂一面不断提醒自己,可别在易珩面前表现得高兴过头,以至于让易珩看出什么,一面不动声色地打听起他们去了爱乐厅那边之后住什么酒店、表演结束之后又有什么安排。
易珩一一与他说了,应听颂面儿上不显,心头却是严肃地全都记了下来。
还悄悄替本该当易珩在酒店的室友的人感谢自己:要不是应老板,他岂不是必须和易珩在一个房间?也有了应老板,原本的二人间变单人间,怎么想都方便不少。
“你是新签了什么单吗?”视频另一头,易珩冷不丁问。
应听颂瞬间回神,“什么?”
易珩观察他,“感觉你挺高兴的。”
应听颂眨眼,没有否认,而是坦言:“对。咱们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在说吗,爱乐厅是你梦想中的地方。那会儿你只能去里面看表演,如果有一天,你能自己在里面演出……”
易珩笑道:“该有多好。”
应听颂同样笑一笑:“到现在,你也过去不少次了。而且我查了查,就算是国内的乐团,也有不少能被那边邀请……”
易珩趁机说:“对。所以,我回去的话对我的事业不会有任何损害,咱们还能有更长时间在一起。”
应听颂喃喃说:“搞得我都开始期待了。”
易珩温柔地说:“我也很期待。”
他不知道,两人这会儿期待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聊了没多长时间,应听颂就以“明晚就要表演,这两天我就不多闹腾你了”为理由,提出结束通话。
顺道把自己给明日准备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易珩听着,笑一笑,说:“那咱们下次再聊,应该就是我这里的下午。”
应听颂严肃:“对,我这里的晚上。”一顿,“不过,最好还是等你演出之后。”
易珩哭笑不得,“怎么回事?前几年我头一次来这儿登台,应该都没你现在这么重视吧?”
应听颂想了想,觉得也是。但前面那么多努力都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泄露真相。所以他抿一抿嘴,说:“但是你很喜欢现在这个团的同事,以后……”
易珩的眼神又柔软下来,告诉应听颂:“以后我们也一直都是朋友,而且我还会在国内交到新朋友。所以,你真的不用为我觉得遗憾。”
应听颂心头又胀又软,明明原先只是作为借口这么讲话,眼下他却真的感受到几分易珩的不容易。
而他做出这样不容易的选择,全都是因为自己。
“我简直迫不及待了。”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