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熠松口气,这才陪着宁外公下了楼,可到了楼下,发现客厅已经没了宗颢和崽崽的身影,外面倒是有小家伙的声音,像是在外面展示自己的新翅膀。
宁云熠以为宗颢是在外面和小家伙在一起,就打算上楼换衣服,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打算去楼下找到宗颢把醒酒药给他。
虽然刚刚瞧着像是没醉,难保不是发作迟了。
只是他刚走出房间,刚把门关上,听到旁边大猫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大猫的房间自从宗颢离开后一直是空着的,别人也不会随便进去,那就只剩下……
宁云熠有种不祥的预感,抬步朝那边走去,到了门口,果然里面细微的动静更清晰了,门开着一条缝,没关严,他一推就开了。
等打开门,就看到不远处的角落,宗颢正背对着他蹲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从喉间含糊说出来的。
宁云熠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该让他喝的,但又庆幸这家伙等人都走了才表现出异样,否则当着二皇子白城主他们的面,估计这厮明天醒来不用见人了,他的一世英名都丢光了。
宁云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亲眼看着对方从一开始的嘀嘀咕咕,到后背一僵,像是发现了什么,只除了蹲在那里更加靠近墙角外,依然没回头。
他干脆走进去,把门随手一关,皱着眉走到宗颢身后几步外:“你在那里蹲着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不小心变成喵了。
好好一个人装什么大尾巴喵。
宗颢慢吞吞摇摇头,往前一探,额头抵着墙,含糊又咕哝一声,这次宁云熠离得近倒是听到了,虽然不清楚,但连猜带懵大概能猜出来。
对方说的是:“在受罚。”
宁云熠古怪看他一眼:“受什么罚?”
宗颢蹲在那里,双手按在墙壁上,摇摇头又点点头:“做错了事,要被云熠惩罚的。”
宁云熠瞧着宗颢奇奇怪怪的举动,再瞧着那贴在墙上的双手,脑海里闪过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好家伙,这厮不会以为他这会儿已经变身了,真的是一只喵吧?
还有,云熠喊谁呢?他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熟到不带姓喊了?平时喊宁云熠不是喊的挺熟练的么?
宁云熠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身后站定,居高临下往下一看,果然宗颢一张脸都是红的,耳根与后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刺激的,也是一片潮红。
宁云熠:“你现在是一只猫吗?”
宗颢大概是觉得热不舒服,干脆侧脸贴在墙上,余光睨了宁云熠一眼,仿佛在说,你不会看不到吧?看不出他是一只这么大的猫吗?
宁云熠干脆蹲下来,从怀里摸出一颗醒酒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要掰开宗颢的嘴直接扔进去。
结果他的手刚探过去,就被宗颢握住了,在宁云熠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用脸蹭了一下。
如果宗颢这会儿是大猫,他自然不会放过多顺两下,但是大哥,你现在是人啊,是人!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了。
宗颢蹭完又把宁云熠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期待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平时摸头很开心的,现在你怎么不笑了?
宁云熠:你看我现在笑的出来吗?
他怕等下崽崽找他,直接随便呼噜一下,直接把醒酒药塞到他手里:“不让喂就自己吃,赶紧吃了,等下要是丢人别怪我没给你药。”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的【私藏】绝对能从1变成2。
宗颢愣愣用手攥着药,却依然蹲在那里静静看着他转身往外走。
宁云熠都走到门口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宗颢这模样,气笑了,最终还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宗颢丢人,又大步重新回去,从他手里抢过药丸,用手掰开嘴,扔了进去。
宗颢任他捏着,然后就保持着含着药丸的模样,被宁云熠把嘴巴合上,也没吭声,但显然没咽下去。
宁云熠:“……”早知道他当时就直接把他手里的酒杯打掉了,这是还没长记性啊,他是真的敢喝啊。
下一刻大概是外面的糖衣融化,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苦得宗颢眉头都皱紧了,可怜巴巴拿眼神看宁云熠。
宁云熠嘴角抽搐一下,上前赶紧盖住那张脸:“你知不知道晚上会做噩梦的。”他是真的无法想象宗颢用大猫平时装可怜的模样顶着他人形的模样,太不忍直视了。
宗颢看不到,只觉得更苦,却也没吐出来,只是含糊道:“我知道了,云熠这是第二个惩罚。”
宁云熠顺嘴问了句:“第一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