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点头:“您放心吧。”
两厢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离火车进站只有二十分钟左右,才正式分别。
“老江还站着呢,过来京城定居也好,他一个人怪不容易的。”走出去一段距离,心眼儿软和的胡秀回头看了眼出站口,发现江克先还站在原地瞧着这边,没忍住唏嘘几句。
也是这次过来,胡秀才知道,老江这一辈子拢共生了四个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长到三岁没立住。
另外两个还没结婚,就牺牲在了战场上。
唯一结婚生子的儿子江骏,二十几岁的时候也被迫害了。
再加上妻子早逝,老江的一生,简直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听到母亲的话,霍啸与蔺葶齐齐转头。
上午十点的火车站,进出人流密集。
有被包袱压弯腰,步履蹒跚的旅人,有拥抱着依依惜别的亲人,更有对新世界满面向往的年轻人
分明是一幅热闹喧哗的景象,但站在出站口的老爷子,却仿似自成了一个孤独的世界。
蔺葶暗暗叹了口气,又让孩子们与爷爷挥手道别。
然后,不意外的,瞧见对方抬起手,笑容欣喜的挥了挥。
再次转身时,蔺葶小声道:“一放暑假就过来吧。”
霍啸:“好。”
京城到天京有直达火车。
所以一天多的功夫,便抵达了天京火车站。
因为出发前给警卫员吴小军去过电话。
所以,当一行人拖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后,直接坐上了吉普车。
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这趟,将近一个月的旅程,总算在开学前两天的傍晚,画上了句号。
家属院里,一家子全是好人缘。
这不,汽车才进来,听到动静的军属们便笑着围拢了过来。
七嘴八舌的好奇起京城是何等风光模样。
虽然连续奔波的有些累,但是自觉享了儿子儿媳福的胡秀格外有分享欲。
所以,将眉眼疲惫的儿媳‘撵’回屋里休息后,便搬了个小凳子与大家伙儿说笑起来。
嗯,只说半小时的,只显摆半个小时她就回屋收拾,胡秀在心里对自己说
屋内,挽着蔺葶回屋的唐问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还给对方:“我瞧着你瘦了不少,这趟折腾的不轻啊。”
闻言,蔺葶下意识摸了下脸颊,刚要说好像是瘦了几斤,就被屋内的干净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