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仙门也好,仙门也好,”大娘站起身来,对着南系玖哭丧说:“求仙人救救俺家,救救岐县……山中那只邪祟,它一到夜晚就出没,以及把十里八方乡亲们的田都给毁完了,还破坏了谷仓的存粮,这冬天还有一两月才过完,剩下的日子拿什么吃饭啊?”
大娘一溜烟的说了一串,带了些口音,但是还是能听懂的。
白榆思考了一下,说:“偷吃粮食的邪祟?倒是未曾听闻,是修真界除了什么新物种吗?”
“我也没听过,其中也许有别的原因。”
南系玖说完,回复大娘:“好,在下立刻上山查看一番,请问那邪祟的方向在哪?”
大娘感激流涕,说具体方向不清楚,只是指了个大概。
白榆又说:“邪祟晚上出没,或许我们可以守株待兔,去那附近等他出来。”
南系玖正有此意,点了点头,又问:“您知道,哪里有玉兰树树苗能买吗?”
……
告别大娘,白榆领着南系玖往她方才指的地方走,还不忘说:“树苗要养好久才能开花啊。”
南系玖只说:“这个过程更值得等待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能等下去的人可不多,”白榆说:“你看胡黎,一开始刚学泡茶那会,都等不了那茶泡开……”
“你却能等?”
“哼哼,”白榆说着说着,又道:“以前我父亲养了许多花草,其中有些可以用来泡茶,每次就我一个人看着那花泡开,别人是觉得枯燥,但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南系玖点头:“确实有一番风味。”
仔细回忆,记忆中看见的白家小院,的确是种了很多花草,本来以为是更为温润的母亲种的,原来是白榆的父亲种的吗?怪不得他不让白榆爬树,恐怕是悉心照料了那棵玉兰树很久吧。
“你父亲很爱种植?”
“闲时就爱种,也喜欢到处收集奇花异草,我以前也经常跟着他到处跑,”白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过往沉重的感觉减少了很多,更多的竟是对曾经美好的缅怀:“不过家里除了他,没人会种花,若不是拜托了家仆,他离开几天那些花草就会被养死。”
哥哥白檩是个书生,弟弟白松又是孩童心性,能跟着白贺桢到处跑的,的确只有白榆了。
白榆说完这些,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喜欢和南系玖说这些曾经,忽然觉得有些……
“那他一定养的很好,南山就没那么有生机了。”
南系玖总是这样,不管白榆说什么都处变不惊,从不多问,也从不介怀他自说自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和他聊天其实……也没那么气人。
“南山土质也不一样啊……”白榆被自己的想法整羞了,赶紧转移话题说:“好了好了,快到了,前面就是那个种树的大爷吧?”
南系玖居然也没拿他的慌乱调侃,只是依言走到门口,叩响了房门。
里头过了很久才开门,七旬的老人叼着一杆长烟,面对南系玖很没有礼貌的吐了口烟圈,非常呛人。
“什么事?”
这老人看起来就没有那位大娘好说话了,南系玖屏息了一会才开口:“在下来购置玉兰树苗,请问您这里有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