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在一边,给南尚朝倒好了一杯茶,有些心惊胆战。
小白哥哥的事情,肯定不能说出去吧……一直说是自己用“媚术”控制人,也早晚要被拆穿,师父会怎么应对呢?
胡黎看见南系玖喝了一口凉掉的茶,看起来从容不迫。
师父这么厉害,一定是想好了应对之法吧?
果不其然听见南系玖说:“只是觉得人不能活在过去,得向前看。”
南尚朝鄙夷的看着他:“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南尚朝和南系玖对视一会,说是对视,其实也不过是南尚朝单方面盯着南系玖,毕竟南系玖是个瞎子也看不见。
他莫名觉得,南系玖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有神了,他好像能看见了。
这种诡异的错觉让南尚朝无心在追究。
南尚朝回到最初的话题:“就算这些事情你都是自愿的,那那几个除妖师为什么行为诡异,你当时做了什么?”
“他们如何诡异我又怎么知道,师兄不妨去调查背后人是谁,他这一出戏显然是想断了南山的太平,不觉得应该重视吗?”
南尚朝的语气一下子沉了,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我在问你问题,不要用问题来回答我。”
南系玖依旧选择继续道:“调查那些妖兽的死尸,或许能找到幕后主使的线索。”
“……”南尚朝站起身来:“在哪?”
“位置让胡黎带你去,”南系玖微微侧头:“还记得在哪吗。”
胡黎忙不迭点点头,嗯了一声。
南尚朝走之前看了一眼南系玖,多年的同门情谊让他知道,南系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是他更知道,南系玖看上去事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很靠谱的,大是大非面前不会个人主义。
问不出来,随他去吧。
他和南尚朝走后,南系玖没有听到脑子里的声音,白榆应该没有被吵醒。
今天甚至没有做噩梦吗,值得赞扬。
第二天日上三竿白榆才醒过来,睁眼发现南系玖居然在飞鹤楼的大厅里。
耳边是一些弟子的议论声,但是白榆暂时没功夫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白榆感觉自己都还没睡醒,有些迷瞪的问:“出什么事了?”
南系玖对他道:“那些死去妖兽的身上,有魔教的法术。”
白榆处理了一下信息量,说:“等……等会,死去妖兽、魔教……”
至少十多年前,白榆知道的魔教和仙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魔教内人也不是每一个都烧杀抢掠,怎么还……
“你或许不知道,”南系玖似乎知道了白榆的疑惑,说:“几年前魔教被仙门肃清了,这次可能是漏网之鱼的作为,否则几个散修除妖师,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可是,魔教的人不是一直和仙门不来往吗,为什么会被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