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有些愣住了,她才刚刚接受遥儿,并不想短时间再有一个小孩儿,是以有些抗拒地道:“爷,这事儿不急,不如等遥儿大一些再说?”
陆深知晓她这回失忆,与遥儿很是陌生,也不似从前一般喜欢小孩儿,遂也并不强迫她,只松开桎梏她的手,大咧咧合衣躺在朱色鸳鸯戏水纹枕头上,“好,都听你的。”
陆深现在是半分不敢强迫她,尽管他可以有许多手段叫她臣服于他,可他明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同样没有永远的秘密,总有事发的一天。
被迫中止,潮红的一张脸,粗重地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你不想生,我们就不生,左右我们已经有遥儿了。”
沈书晴这人也是奇怪,陆深要求她如何,她未必听,可他甚么都顺着她,她反倒是愿意如了他的意,一如之前他愿意放手,她反倒想要重新嫁给他,一如现在,他说都随他,她反倒将身子拱到了他的身上,在陆深怔惘的服侍中,抽开了他松散系着的腰带。
“就这几日,能不能怀得上,我可说了不算。”
不几时,男子反客为主,紧接着一阵阵小猫般的叫声传出内室,羞的当值的下丫鬟,掩着面下去吩咐灶上备水。
在沈书晴离开京城的一日,沈书晴终于将陆深交给他的账册全部过了一遍,虽不至于弄得清清楚楚,却也是大致有了印象,只是距离陆深的要求,尚有一定的距离。
用完午膳,陆深在案前回信,朝廷迟迟不派兵攻打回纥,他派人伪装成的民兵已经快要抵挡不住,白日里自舅父与他商量,再过两日,若是朝廷再不出兵,舅父便自请上战场。
如今朝廷中,有实力与回纥一论高下的,除却正与倭国胶着的镇北侯老将军,还有正在吐蕃边境和谈的兵部尚书裴元浩,再者便是陆深与宁远侯。
皇帝好容易才叫陆深心甘情愿当一个闲散王爷,自是不会叫他带兵立功,实在万不得已,或许会启用复许久不成上过战场的宁远侯。
陆深此信是写给陈老爷子,问他调用十万担粮食救急,若是宁远侯自请出兵得不到皇帝的采纳,那么边关的民兵队伍还得再扩一扩,军饷暂无问题,粮草却至关重要,战事一触即发,官府的各地粮仓已然收紧,粮食价格一日三遍地上涨,且还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可陈行元却可以轻松办到。
此事事关重大,陈十七并不能做主,只交给陆深一只传书用的信鸽,陆深将墨迹吹干,才刚刚将信递给林墨,低声吩咐他将信寄出,才回到书房,便瞧见他的妻,穿了一声丁香色的袄子,俏生生的提着一个食盒往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