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月捂着唇低低呵笑了一声,“他没有碰我又如何,只要五姐姐以为他碰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眼见最紧要的证词已落实,林墨对门外磨牙已久的红菱道,“红菱,你都听到了,我们王爷是清清白白的,等下王妃回来,你可得替我们王爷作证啊?”
“知道了,林总管。”
红菱踢门而入,而后咬牙切齿地走到陈映月身边,朝着她就是一个大耳瓜子。红菱这半年抱遥儿抱得多,臂力给练了出来,一巴掌呼出去,陈映月的右半边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陈映月自诩是尊贵的陈氏嫡女,如今竟被一小门小户的丫鬟扇耳光,哪里受得了这份气,当即吓唬红菱道:“你信不信我叫五姐姐发卖了你。”
陈映月显然不明白红菱与沈书晴的主仆情谊早已是情同姐妹。她这话一出,不只是红菱,便是林墨斗捧腹大笑,递了一个眼色给红菱,“红菱,交给你了,别将人弄死了就成。”
“叫她好生吃一点教训,否则还以为我们贤王府是好惹的。”
陈映月不可置疑地瞪大了眼睛,她自小金尊玉贵地养大,细皮嫩肉的,此番情绪一高涨,整张小脸便透着惹人怜惜的粉嫩,“我是颍川陈氏的陈九娘,你们还要对我动用私刑不成?”
“我管你陈九娘,陈十娘,你欺负我家小姐,我红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叫你好看。”
红菱从来不是个好性的,当即就将她扑倒在地,与陈映月扭打成一片。陈映月身子柔弱,细腰不堪一握,哪里打得过红菱,不多时,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也被扯掉了不少,怎一个落魄了得。
却说另一边,沈书晴当时不敢面对陆深,一门心思只想要逃开,似乎逃离了现场,便不必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
一直走,一直走,步子从未停歇,等到她走得双腿发软,实在再也再也没力气挪步,方才歇下。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天色渐晚,往回一望除了密林还是密林,安营扎寨的乌蒙山早已被她甩在了身后。
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思索着她的去路。
她该怎么办啊?她的丈夫只该是她一个人,如今却与她的九妹有染,这个丈夫只怕是要不得了。而至于陈映月是她的妹子,万没有被他白白欺辱的道理,陆深得给她名分。或许她退出,成全他们两个才是最好的法子。
只是,为何她心里赌得慌?
想到这里,沈书晴弯腰至身前捡起一块石子,在柔软的沙地上画了一个脑袋,正中写意地描绘了口、鼻、眼、耳,而后从一旁捡了一根枯树枝,重重地往这那脑袋上扎去,“死陆深,竟然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