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大方地将整个玉容膏的罐子皆塞在了她手心,“这玉容膏乃是宫廷秘方,涂抹上后绝对不会留疤,你都拿着,你还是个未成婚的小姑子,若是脸上留疤就不美了。”
这一刻,陈映月倒也真心实意地感动红了眼眶,“五姐姐,你为何要对我那么好?”
你若是知晓曾经我害过你的真相,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沈书晴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说甚么浑话,你我是姐妹,我对你好不是应当的?”
沈书晴说这话时,看着陈映月的眼,只她话音才落下,陈映月的眸子便暗了暗,沈书晴一个没忍住,便问了出来,“你姐夫是否欺负过你?”
只她一问出,便觉得失态,这种事她该去质问自己丈夫才是,怎地问起了人小姑娘。
果然她就瞧见陈映月满面通红的垂下头。
这落在沈书晴眼里,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胸腔似挣扎一般疼,他的夫口口声声只爱他一个,没想到早就安耐不住寂寞与妻妹暗度陈仓。
沈书晴怕自己在陈映月面前失态,便借口去安排午食出了毡房的门。
陈映月望着她略显佝偻的柿青色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心中渐渐起了一个谋划,既然谢允那厮惹了不该惹的人,她如今又在五姐姐这边过了明路,想要进王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陈映月说干就干,当即也出了毡房,因着她同沈书晴生得像,在王府的毡房间走动,几乎无人阻拦她,只当她是王妃。
很快,陈映月便寻找到了毡房中最是宽展奢华的一个,其余毡房的门皆是用布帘做门,王毡乃是用木门做门,不仅是门,还跟专门设有通风的窗,占地也是比其他毡房大一倍有。
陈映月推门而入时,她多少以为陆深也会片刻将她当做沈书晴,可陆深只一见她,便从她那写满了野心的眸子里认出了她。
对于这个陈映月,陆深自以为已拿出了对皇帝的耐心来,只要她不再在自己面前出现,他并没有想过对她出手,可如今她竟然又犯到自己面前来。
陆深本在处理公务,他不必每日去衙署,然则该处理的公务却一样不少,即便是这几日秋猎,也依旧带了刑部的案件来,毕竟案件不等人,他刚看完最近金陵一个珠宝商被人放火烧了库房的案子,初步怀疑是对门另一个珍宝阁的掌柜派人做的,然这不是他关注的地儿,不过是这案件上提到了一点,除却库中的玉石器件十五箱,其余金、银、点翠首饰皆在大火中化为黑灰。
便看向门外,正要叫林墨前去查探,是否能沈书晴那红玉簪的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