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书晴听罢,竟是这等缘由,当即涨红了一张脸,用手肘抡他,“无耻,下流。”
只她话才说完,就被人捉住了幼嫩的小手,紧接着湿润的唇瓣贴下手背,他抬眸,冷瞳一般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那也只对你一个。”
“你说好不好?”
沈书别开脸,暗暗一笑。
成婚后,陆深半月不曾出府,成日这般胡来,没多久便传出了喜讯。彼时,陈行元已带着陈望舒家去颍川,沈书晴便将此事休书一封去信告诉他们,而至于宫里的贵太妃,更是一得知消息,便将流水似的物品赐下,只交代她只管养胎,其余一概事务不必管。
但其实,沈书晴,另有一层顾虑在。
太医说,她前三个月不能侍寝,而陆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模样,她最是清楚,怕他忍不得去外边拈花惹草,又没有等来婆母赐下的侍婢,便做主给挑选了两个蜂腰肥臀的,总归是比她更有本钱。
这却是将陆深所言要专宠于她的话放在了脑后。
本以为陆深至少得夸她一句贤惠,哪想到竟然当场将人送走,还与自己冷战,搬去了外书房半个月,后来还是自己见红请了太医,两人才冰释前嫌。
送走太医,只剩下两人在主屋,沈书晴小心翼翼抬眸,“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你怎地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深眉头一压,“你就是这般不信我?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只你多替本王生几个儿子。”
从前陆深只当生孩子容易,有些妇人生个七八个也无碍,可如今轮到自己这个小妇人,却瞧着并不是件松泛的事,便改口道:“只要你替本王生下两个儿子,本王就不必再幸旁人。”
作为皇室,两个儿子是必须要有的。
直到那一日,沈书晴才明白,她与她娘亲一样嫁对了人。她却又比她娘亲幸运,能够得到全家人的支持。
转眼,就到了沈书晴临盆的日子。
这日,是端午佳节。
沈书晴穿好吉服,梳了个流云髻,珍珠头面上的东珠流光溢彩,映照得沈书晴越发光彩照人,红菱在一边看着都赞不绝口,“我们小姐如今马上就要生了,可瞧着半点不像即将临盆的妇人。”
正在给沈书晴调整发簪位置的半夏,闻言也是一声轻笑,附和:“谁说不是呢?不看小姐的肚子,还以为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小姐呢?”
这个时候,陆深意身靛青八宝团纹锦袍进来,闻言就接了一句话,“巧言令色!怎不见你们这群丫头如此奉承本王?”
见陆深过来,几个丫头便识趣退下,见沈书晴捏着螺子黛要描眉,便抢过他手中的螺子黛,与她细细描眉着。“等下,本王先将你送去母后宫中,你陪母后先说会子话,等本王去席上与众大臣打个照面,再来与你们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