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吃惊不已,张大嘴巴一直盯着狐铃谣看,似是不敢相信虎轶薇已经成亲了,还娶了个女人,但他脑子转得极快,马上又拍手称赞:“般配!实在是般配!只有夫人这样的品貌才配得上族长。”

虎轶薇觉得好笑,他才初次见到狐铃谣,就能知晓她的品貌了?但看狐铃谣脸色转好,便不与他多说,开口赶人:“我们要用膳了,你还要在这边看着吗?”那人马上弯着腰退下:“小人叨扰了。”

果酒的味道确实不错,狐铃谣也忍不住多饮了几口,这酒不是人界的酒,狐铃谣抵不住酒力,很快就有了醉态。狐铃谣一直缠着她,要坐在她怀里,且不说虎栎颖还在一旁看着,酒楼里还坐着那么多人,虎轶薇担心那些人低看了狐铃谣,只得先回去:“颡魈,待会儿你吃饱了带栎颖回去……我特地让人收拾了一个屋子,你能睡得舒服些,不用一直跟着我。”

说着,也不等颡魈说话,已经抱起狐铃谣走了。

兴许是在虎轶薇怀里的缘故,一路上狐铃谣都算乖巧,只嘴里一直念叨着“你怎么不亲亲我?”“亲一个嘛——”“我好喜欢你啊。”诸如此类的话。虎轶薇低头轻轻叹息:“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原本虎轶薇以为回了屋将狐铃谣放在床上就万事大吉了,谁知才进屋,狐铃谣就不安分起来。狐铃谣比方才酒醒了几分,但又像是更醉了几分,抱着虎轶薇不肯撒手,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你把我放下就要去找狐狸精了是不是?”

虎轶薇无奈极了:“我只找你一个狐狸精。”她一面哄着一面去拉狐铃谣的手,狐铃谣此刻的力气十分大,虎轶薇轻易拉扯不开。狐铃谣还在哭着:“那你不找狐狸精,你找别人了。”

“我还能找谁呀?”虎轶薇觉得自己成日不是在忙于公事就是在狐铃谣身边,也不知她哪儿来这般的委屈,果真醉酒的人无法用常理来理解。

“你今日找了郎雯,还找了虎栎颖。”狐铃谣两眼泪汪汪的,看得虎轶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我又不喜欢郎雯,栎颖是我外甥女,你瞎想些什么呢。”

“我不管,她们就是坏蛋!她们跟我抢你,本来你可以一直陪我的,本来我都可以亲到你了。”狐铃谣头一句还凶狠狠的,后一句又委屈起来,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虎轶薇听明白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在她唇上亲了亲:“那现在亲了,你不要生气了。”

“不够!她们两个人抢你,你要亲我两下。”狐铃谣伸出两个指头,在虎轶薇眼前晃着。虎轶薇又低头亲了一下,抬起头来,狐铃谣伸着食指晃了晃:“一下了。”好嘛,方才的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