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谣难以置信地拍了拍结界:“你在床上结界?”
虎轶薇的床很大,别说她们二人,就是虎轶薇化为原形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她往外挪了挪,背对着狐铃谣:“床这么大,够睡了。”
狐铃谣哪儿肯:“你若是害怕,那不洞房便是了,怎还用结界拦着我。”虎轶薇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有什么害怕的。”狐铃谣见她真要睡去,一掐大腿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什么也不控诉,只呜呜地哭着。
虎轶薇无情道:“你知晓结界也可以阻拦声音的罢。”虎轶薇的意思,狐铃谣听懂了,这下果真委屈起来,哭得难以自已,又怕惹烦了虎轶薇,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哭声传进虎轶薇的耳朵,虎轶薇并没有真的隔绝她的声音,轻叹口气,将结界给抹除了。
虎轶薇转身过来:“哭得不累吗?”
狐铃谣从被子里抬起脸来,伸手摸了一下两人中间,已经没有了结界,眼泪也来不及擦就钻进了虎轶薇的怀里,搂着虎轶薇的腰,脑袋在虎轶薇的胸前乱蹭,将眼泪都抹在了她的衣裳上。
此刻离得近,狐铃谣又将虎轶薇的衣襟拉开一些,轻轻碰了碰当初咬过的地方,凑上前嗅了嗅。方才的动作虎轶薇只当她孟浪,如今她又这般,虎轶薇便注意到了,她的嗅觉没有狐铃谣灵敏,那一缕极淡极淡的狐铃谣的气息,竟一直没有察觉。
虎轶薇马上便回想起来,这是何时留下的,当时狐铃谣咬她的那一口,她没有放在心上,未曾想过还留下了气息,当下便抹了去。狐铃谣本就贴得极近,察觉到那缕气息被抹除,极为不满,重重地咬了一口,又奋力在上头留下自己浓重的气味。随即抬头看着虎轶薇,十分挑衅,大有你再抹除我再咬的架势。
虎轶薇低眸看她,不在乎她的挑衅:“你是狗吗?”
“你喜欢狗吗?”狐铃谣反问她。虎轶薇看着她,不回答,狐铃谣又往下说,“我是火狐,生出来的孩子很好看的,你要不要和我生一个?”
虎轶薇撇开眼睛,不再看她,甚至闭上眼睛,权当没有听见狐铃谣方才的那句话,谁知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脸。虎轶薇睁开眼瞧,狐铃谣已经幻化出狐狸耳朵和尾巴,那九条尾巴在空中摇来摇去,有一条尾巴极为亲近地贴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