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门从未拒绝他过。

这个骗局真的做的太好，细节之处处处合他的心意。虽然这些装扮并不按照他的喜好，但是却让他极为舒心，就好像房间的主人比他更知道他要什么，而不是他嘴上说的喜欢。

他走过去的时候，维拉已经哭累了，她这几天身心俱疲，今天还喝了两瓶酒，刚刚妈妈打电话问她两个孩子想回来，想到现在克罗索的样子，维拉根本不想让他们知道，终于在打完电话之后，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如同几年前的小女孩那样痛哭出来。

…明明他说好不让她哭了的，真是个骗子。

就算克罗索走近了，她也有些浑浑噩噩的，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帮她擦掉了眼泪。

“哭什么？”那个人说。

“呜……”维拉继续抽噎，她眼眶红肿，视野中满是眼泪，头脑发昏，甚至分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只觉得不在警惕范围之内。

那只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装的可太像了。”那个人叹息说：“我都要被你骗了。”

维拉抬头看他。

“你真的……爱我吗？”

“……爱谁？”

“我，克罗索，是个怪物。”

“克罗索？”维拉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他的脸上无悲无喜，眼神却带着怜惜。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一般，站起来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克罗索的脖子：“克罗索！你真讨厌！”

克罗索一僵，刚要回抱的手停顿了下来。

“你个混蛋！”维拉扑在克罗索怀里使劲捶他的背：“你好意思问我吗？！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讨厌我你就直接说啊！呜……真的太讨厌了……”

“那我如果不讨厌你，喜欢你的话……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克罗索小心的求证，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忐忑。

就算是假的，他也必须听见维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