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个他要离开的时候,谢暮无法忍受自己站在原地,他走上前想拉住那时候的自己,想告诉他别走。
只是一切都按照他听闻过的那样发生着。
“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好好长大。”
“我一定会给你开个大大的琴房。”
“就三年,我们一起努力,考到同样的大学,就又能一起生活了。”
还是少年的向夕要哭不哭。
“那能不能现在就不上学了,我们一起出去工作,赚到钱就存起来。”
“不要分开。”
“三年太久了。”
这确实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
“只有上学才会有更好的未来,赚更多的钱,有更多选择。”
“现在分开,只是为了将来我们能生活的更好。”
“嗯上学时候我们也可以做点兼职,赚到路费,暑假寒假我们也可以见面一起玩。”
不能更改现实状况,只能妥协。
才十四十五的向夕认可了谢暮‘上学能有更好的未来’的说法。
他们分开了。
就算分开了也依然惦念着对方。
互发消息到深更半夜的手机成为见证。
后来,一切就向像他从陆昭和元晨景那里了解的那样。
10月的北城,寒冷的深秋,渐入初冬。
红艳艳的玉湖公园里,清晨直到深夜,寒夜到晨光微熹,一直都有一颗绝望的灵魂和着空荡荡的躯壳孤零零地徘徊着。
只是梦里的谢暮参加钢琴大赛没有遇到什么艾什利。
他在那条不能坠落父亲荣光的道路上,痛苦地坚持着。
他依旧跟周洋和刘逝川去了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