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夕沉默了,没谈过恋爱,恋爱结婚都不在他的词典里,戏剧一样的商业联姻这个词汇离就更遥远了。
他接触的有钱人不少,但并不是很懂这些有钱人想法。
“说起来很可笑,两个家庭都是从三代前发家起来的,在北城也就算一般般能过得去,好的不和有钱人学,学别人商业联姻,势要合作项目把产业壮大。”
“其他不说,思想倒是门当户对。”
“我父母也是,不爱对方,为了不舍弃优渥的生活,勉强结婚,勉强生子,给他们的血脉后人起个承载两家象征的名字。”
“就在我出生后不久,这两个人的合作协议,破裂了,他们各自遇到了真爱。”
向夕可以想象周洋面临的是什么难度的生存游戏。
“碍于两家老人,不得不勉强一起养育我。”
“他们也不敢把我交给老人,担心两家老人会越过他们,直接把产业给到我,毕竟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诞生。”
周洋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他们自身的性格就能照见两个家庭的缩影,互相合作却互相看不得对方比自己好。”
没有人会在乎周洋,也没有人会爱周洋。
他就不是在爱的环境里诞生。
“两个人都是爱享乐的人,都不愿意照顾小孩,好在还各出一半资金花重金请了一个阿姨,我是阿姨一手带大的。”
“本来也算相安无事”周洋再度陷入沉默:“直到我在初中认识了江游,江家在北城嗯,两家加起来都只有做下饭菜的份儿。”
“短暂的享受了一阵子家庭和睦的假象,破灭的太快了。”周洋仰起头,努力回想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
“那天给江江带琴包过来的人,是江江的二叔,一个恶心的变态。”周洋呼吸微窒:“江江不知道”
“知道这些就够了。”向夕打断周洋的叙述,把自己剖开,袒露出一切并不好受,他不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