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按住琴盖,不让向夕打开,他道:“既然什么都不做也会改变,为什么不做点什么,把控住改变的方向和内容?”
向夕笑了,打字道:你就不像是能说教的。
“没有这个天赋和口才,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想做什么,别浪费了自己。”谢暮说完松开按着琴盖的手,拎起自己地上的包,搭在肩上,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向夕觉得对方像极了小时候邻居家做老师的叔叔,明明不善言辞,劝起人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他重新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想做出些什么改变,却总是不尽人意。
一直茫然着,彷徨着,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问过旁人,是不是活着就不错了。
旁人的回答也总是差强人意,甚至有时候让他大失所望。
如果,他想如果,这真的能成为一个契机,那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已经够乱七八糟了,再糟糕一点儿好像也没什么,虱子多了应当就不怕痒了。
向夕把侧脸放在琴盖上,琴盖倒映着他部分形影。
之前陆昭笑他,说他每天颓然的样子,一看就寡的没朋友。
还让他对他和晨景好一点,千万别放过他们,不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他没放过他们,他想对他们好,他是真的很在乎他们。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哪怕自己不愿意改变。
时间,环境,各种事,各种人样样都会影响着他们,推动着他们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