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夕又蜷缩回了侧躺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许屹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他都抗拒提起详情。
知道今天大概又白来,许屹还是不想放弃:“你不能这么把关心你的人拒之门外,这样你跟随他们的脚步来南音又有什么意义。”
听到关门的声音,向夕睁开眼,眼底并不风平浪静,却也无悲无喜。
谢暮再次路过第三音乐室门口,并不是因为他把周洋的话放在了心上,而是因为有节课在这栋楼。
他本来打算直接路过?,却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谢暮认出是之前找向夕的人。
许屹也看到了谢暮,惯性挂上笑,温和地说:“他在里面。”
谢暮点点头,并没有说自己只是路过,不是刻意来找人的。
许屹也微微颔首,绕过谢暮快速离开,背对后他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连他都碰了壁,他不信这个人又能在向夕那里讨到几分好。
那个人也许没有心。
谢暮并没有进去的打算,正准备离开时,隔着一扇门的音乐室里传出了凌乱无章的钢琴声。
谢暮眉头一皱,初学者的一通乱按也不至于这么刺耳。
这是刚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矛盾,里面的人在拿钢琴撒气?
谢暮不能接受,他对钢琴说不上有多热爱,但也不想听到有人这么糟蹋。
他刚想推门,琴声却停顿了一下,再响起时,一条轻巧敏捷,灵活有力的音阶迅速到底,仿佛一阵时有时无,跃动不止的微风从心底刮过。
谢暮在钢琴上花的时间不少,具体有多少他不清楚,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但在旁人眼里,他也当得起略有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