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暮秋听到一声低低的嘶声,心里慌得要命,但也不敢回头看,连忙就很渣的跑了。
只是一直到了用过晚饭,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冉暮秋纠结了又纠结,还是叫外间守夜的小丫鬟寻了盒上好的金疮药膏,磨磨蹭蹭的去了和春堂。
冉暮秋到时,和春堂里果然还灯火通明,但房门却是关着的,只有两个粗使婢女在院外候着。
冉暮秋停下脚步,奇道:“你们没进去伺候吗?”
冉府不缺给小妾配上几个粗使丫头的银钱,季淩院里是一直都有其他下人的。
但无论是冉府没破产前,还是现在,冉暮秋都很少主动来季淩的院子——想也知道嘛,在外唯唯诺诺、唯独在小妾面前跋扈恶劣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屈尊来一房妾室的院中,自然是有任何需求,便要对方自己滚过来了。
因此,他也不知道主角受待自己院里的下人如何,只是想当然的觉得应当是和原剧本里一样,在主角受没发达前,他院子里的小丫头应当是都处处瞧不起他、暗地里苛待他的。
两个小丫鬟见了冉暮秋,忙矮身行了个礼,又道:“少君从不让我们进去。”
冉暮秋:“……”
他沉默了会儿,也没说什么,抱着金疮药的盒子,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的声音冷淡低沉,与平日里的季淩有些不同,但倒也没有明显的不耐烦,只道:“何事?”
冉暮秋轻咳一声,“是我。”
里头一阵沉默,很快,房门就被拉开了。
季淩只穿一身白色寝衣,头上发冠已拆,长发松松披在肩后,面上神色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