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时便就着他扯的这股子力道直起身来, 一手揽他腰,一只手托在他臀上, 接着微直起身,将他抵在车厢壁上。
如此一来, 冉暮秋就不得不以比方才更亲密的姿势挨在他身上。
就连双腿都被迫分开, 坐在人身上, 更近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草木气息。
青年凑近一点,在他耳侧张口, 声音急促低沉, 也不知道是在同他说,还是在给自己一个时限:“十分钟。”
“你——”
冉暮秋下意识的想要躲,可前面是谢闻,后方就是车厢壁,都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压根无处可退。稍微一动身体,手铐的声音就又开始响, 就像他此刻慌乱而紧张的心跳。
“只有十分钟,你还要唔——”
对方腾出只手来,一边急促而不耐地扯掉冉暮秋身上厚重而碍事的羽绒服,一边俯身过来,将他剩余的话音,全部堵回了喉咙里。
隐秘的空间最适合宣泄压抑了许久的心事。
比起先前,谢闻的动作显然直接且霸道了许多,他拿手重新卡住冉暮秋下颌,逼迫他将自己方才捏着揉过一会儿的舌尖探出来一点,就没什么停顿地重重吻了上去。
这是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深重长吻,像要一次性将几年来错过的都亲回来,吃够本。
饶是冉暮秋比他多出几回的接吻经验,但还是很快就被他逼到快要断气,眼角渗出因为缺氧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唇角的涎液也来不及吞咽,顺着下颌滑下来。
外面许斌他们好像已经开始同那些东西打起来了,变异动物嚎叫的声音忽远忽近,忽然有一具什么东西重重摔到卡车车身上,震得重型车辆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