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先是没说话。
过了两秒, 谢闻大约是也走向了门边,将身体靠了上来。
冉暮秋先感觉到门背后有一点不大重的响动, 随后, 那点儿已经被压抑过的呼吸声, 就越发明显了些。
隔着一扇薄薄的、隔音几乎相当于没有的门板,冉暮秋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连同喉结反复咽动时,口腔里的细微水声, 都清晰可闻。
太清晰了, 像真的感觉到对方在馋什么东西, 馋到流口水。
外间的暖气分明已经不算暖,可冉暮秋偏偏觉得自己耳朵发烫, 几乎已经到了可以被直接切下来吃掉的程度。
他有点想跑, 但又怕许斌突然回来,谢闻这幅样子愈发解释不清,刚犹豫着迈开步子,里头的人就跟外面长了只眼睛似的,立刻又张了口。
“那你说句话, 行不行?”青年沉沉的喘出一口气,声音里的哑意完全没办法忽略, “随便什么都行。”
“……最好可以叫我的名字。”
“……”
这又是什么怪癖?
到了这种时候,冉暮秋直觉就跟小动物般的灵敏,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像要拿自己叫他名字这件事去做什么好事,抵着门,一手紧紧的揪着衣服下摆,胡乱的道:“我、我可以不说吗。”
但说完,就惊觉自己这样一答话,其实又是顺了他“随便说什么就好”的意思。
不由紧紧抿住嘴。
里头的动静果然随之大了些,还有太过兴奋时、手肘不小心撞到门板上的“咚”声。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