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心中仍在泣血,她嘴里呢喃着,“刘佳氏会是皇后,刘佳氏会是皇后,十五阿哥会登基为帝,那我呢,我该怎么办,皇后之位明明是我的啊。”

好些奴才听见她这番言论都变了脸色,生怕这个主子会连累她们,原来侧福晋一直打着这种主意,简直异想天开!

当墙头草的奴才不少,若是在十五阿哥被封为皇太子前,她们会觉得侧福晋这话说得是有些冒犯,可等嫡福晋富察氏没了以后,以侧福晋作为四大侧福晋中唯一给主子爷生下一儿一女的身份,成为继后未必不可能,可现在,在清楚意识到主子爷不可能为帝了,她们就一下子改变了对喜塔腊氏的想法。

只觉得侧福晋痴心妄想,荒谬之极。

喜塔腊氏双眼一闭,像嫡福晋那般晕过去了。

奴才们将她抬到床上,没有将府医叫过来,府医还在福晋那里照顾福晋身子,她们怎么可能会得罪福晋。

毕竟主子爷今后只是寻常的宗室王爷,侧福晋她们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她们还得罪嫡福晋作甚。

很快,喜塔腊氏惊醒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露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容,“我就说,我现在还在梦里,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她刚露出的笑容在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婢女后,再度阴沉下来。

她掐了自己一把,力度很大。

刺痛感传来,喜塔腊氏再次清楚的意识到刚才的事是真的,她顿时又哭又笑的,“我当初为什么要轻贱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啊!”

要是她坚定的选择了十五阿哥该有多好,这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皇后了,还是未来的母后皇太子,她生下来的嫡长子将会继承十五阿哥的皇位,这样多美好啊,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戏弄她。

当初,哪怕她族人不比刘佳氏的那对兄弟,可她的家族在她出生前就被抬旗了,她无论如何都比刘佳氏好啊,她应该是十五阿哥嫡福晋的第一人选,刘佳氏一辈子只能为十五阿哥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