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能经常过来了。
李沐可不知自己儿子心思已经跑偏了,她看着儿媳妇坐月子期间明显没有养好的憔悴的神色,叹了口气,“儿媳妇,本宫从别处寻了些养身子的方子,你且好好用着吧,等身子养好了,孩子不是问题。”
钮祜禄氏听到皇额娘说起孩子一事,心一紧,但立马反应过来皇额娘说那是养身子的法子,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是,皇额娘!”只要能让她有孕,多少养身子的法子她都能用下去。
看着这对夫妻离去的背影,李沐捏着鼻梁,她有些怀疑自己做错了,给了钮祜禄氏希望,但又看着她希望落空,而且经过皇上和弘晋这两代,她在钮祜禄氏孩子出生时,在周遭人失望的神色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不是嫡出子成了一代又一代皇室的执念。
所以钮祜禄氏才这么心急。
罢了,还是让钮祜禄氏先养好身子吧,之后怀孕这种事还是看他们夫妻俩的,她不再插手了。
……
六月中旬,固伦淑慎公主爱兰珠出嫁。
七月初,四贝勒弘曣和五贝勒弘晀各自娶妻。
爱兰珠出嫁后也不总是留在公主府,那额驸比她小两三岁,她看向那额驸的眼神便总是有一种看着自己弟弟的感觉,分外慈爱,因此她便总是往皇宫里跑,对自己嫁人的事没个实质感。
若非那额驸主动到皇宫里找公主,在公主面前展现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又勾起公主对他的兴致,这夫妻俩的感情好能不能好起来就另说了。
这吓得富察李荣保不住擦汗,生怕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得罪了公主不自知,这好不容易娶到家门的公主要是没了,那富察一族的荣誉可就保不住了。
而轮到西林觉罗氏和喀尔喀博尔济吉特氏进门时,这两人都做足了充分准备为皇家儿媳。
西林觉罗氏一开始觉得自己家世过低,嫁给弘曣阿哥怕是会被其他妯娌轻看,因此做足了准备想在各方面讨好那些妯娌以及皇后娘娘,但在自己出嫁前两个月,她阿玛就从从五品的小官被皇上越级提拔为从一品的江苏布政使,她就没有过往那样慌张了。
毕竟以从五品小官之女嫁给皇家阿哥,她底气确实不足,但若是换成从一品官员之女,她心里虽然还有着慌张,但底气比以前足了,比较起自己跟其他皇家儿媳身份,落差感也没有那么大了。
毕竟能嫁给四阿哥为嫡福晋,已经是原先与她同等身份的贵女盼都盼不来的好婚事了,那可是未来的亲王福晋,更重要的是,她听闻四阿哥有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这让她心里对这位丈夫心生仰慕许久。
等嫁给四阿哥后,四阿哥对自己虽不算极好,但也足够尊重自己,西林觉罗氏心安落了,对四阿哥百般顺从,夫妻俩还真风风火火的将日子过起来了。
至于喀尔喀博尔济吉特氏在成亲前顶多只了解自己未来夫君的身份,知道这位夫君身份贵重,是当今皇帝的嫡子,她阿玛也千般叮嘱她进京之后一定要规规矩矩行事,不得吵闹,她认真听了阿玛的话。
在进京之后,她就跟弘晀阿哥成亲了,虽说不太习惯京城的生活,也听不惯京城的满语或是汉语,但这些皇家阿哥好似对嫡福晋都极其尊重,她这日子过得也不错,久而久之就不想念草原上的生活了。
夫妻俩也算相敬如宾过下去了。
等三个儿女都成亲了,而且夫妻之间的生活还经营的有模有样,李沐好似身上卸下一副重担一样,神色都快活许多了,整天想的不是躺平就是躺平。
兴致都点在吃美食、学医术,学琴棋书画,看话本游记上了,这些不能在当太子妃时放纵的东西在当上皇后后,就不必再装模做样下去了。
李沐敢打赌,当太子妃绝对是她回顾的那些世界任务里最难当的一个角色,太子爷被先帝管的有多严,她就被管的有多难受,夫唱妇随真不是句空话。
怪不得这个任务一直没人接,才随机安排到她这里。
只是当她真达成一部分目标——成为皇后后,李沐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皇帝下朝了又过来钟粹宫,李沐发现自己这些时日见到皇上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比起她还在毓庆宫当太子妃时与皇上见面的次数更多。
但这显然更不应该,当皇帝和当太子时的忙碌程度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但皇上怎么次次都能抽出空来。
似是看出李沐的不解,胤礽将她手牵住,面上温柔之色更显,“弘晋他们都成家了,朕总得给他们一个立业的机会,不然将来朕托付重任给他们时,他们岂能承担?”
“原来皇上是将政事都交给他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