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把抓住了她:“别走了,我们摘这个!”
林夏指着她们头顶青青黄黄长满刺的圆球球说。
“啊?这个!”谷双月瞪大了眼睛,围着粗壮的树转了一圈说:“这果子上都是刺,咋吃啊?”
谷双月想了想:难道是把刺煮软了吃?
李山忍不住笑出来说:“这是板栗,外面那层带刺的皮得剥开。”
说完,他蹭蹭蹭几下爬上了一棵树,对着树下人说:“我来打板栗!你们站远点!”
“好!”丁双琴兴奋地应着,她也没见过板栗长在树上的模样,更好奇板栗怎么从刺球里取出来。
只见李山在树上直接掰了一段树枝,狠狠地摔在茂密的板栗树上。
“啪啦啪啦”板栗纷纷从树上落下来,好像下冰雹一样。
李又换个方向去摔,摔了三四次,他换了个树。
谷双月指着树上还有的板栗,着急地说:“还有呢,还有呢,怎么不打完啊!”
李山正想解释,林夏把她的手拽了下来:“不能打完,不然山上的小动物就没得吃了。”
李山赞赏地看向林夏:“对!”
其他几个男兵见李山这么快乐打板栗的样子,也忍不住了,一个人抱一颗树爬上去打板栗。
总共就十来棵板栗树,没多久,就在几个男兵快准狠的手速下,打完了。
林夏把背上的背篓往上提了提,对其他人说:“戴上手套,快去捡板栗啦!”
说完,第一个跑到树下欢快地捡起来。
这时候丁双琴她们才知道林夏为什么让她们带着手套过来了,原来是为了捡板栗,没有手套,那毛刺球大家还真不敢捡。
林夏一做起这种事,就像回到了她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一到秋天,就满地跑,找各种野果子吃。
遇到一株野梨树,都开心得不行,两个人来回爬上爬下摘野梨子吃。
野梨子很小,但是很甜,那是她和哥哥小时候最爱吃的野果之一,后来村里其他小孩都知道了那棵梨树,她和哥哥也就不常去了。
除了野梨子,她和哥哥还打过野山楂,野桃子,那个时候,可真开心啊。
林夏回忆着回忆着,就忍不住开始想她哥哥了,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训练累不累。
而这时候的林春,刚刚和龚越一起进雨林。
其他地方,这时候天已经变凉了,但是雨林还是很热,热得人发燥。
一行人穿行在丛林中,汗水不停从他们的脸上滴落,但没人顾得上擦。
最前面的龚越停下来,对后面做个手势,拿出来从俘虏身上搜出来的地图,对着周围仔细看了一圈,然后做出一个手势,转个方向继续前行。
周围不时有毒虫蛇蚁飞快撞过来,林春手上的刀一挥,只见反射的亮光一闪而过,一只被切成两半的毒蛙“啪嗒”落在了地上。
这种景象时常会发生,无人关注,大家脚步都不带停地往前走。
埋伏。
龚越在前面做手势,后面所有跟着的人快速散开,各自寻找埋伏点,把自己藏在雨林中。
龚越也爬到了一株枝繁叶茂的树上。
刚爬上去,他就和一条蟒蛇来了个对视,在蟒蛇昂头攻击过来的瞬间,龚越手上的刀立即挥出,碗口粗的蟒蛇被一刀割下了头。
埋伏在底下的赵小强,没有防备,喷了一脸的血。
他抬头哀怨地看着龚越,抹了一把脸,也不敢吭声。
谁知这时龚越从树上下来,嘴里吐出一串“布谷”鸟的叫声,一群埋伏好的士兵三秒内在龚越面前集合完毕。
“所有人跟上,换埋伏地!”龚越直接下命令没有解释什么。
刚刚的蟒蛇尸体太大,迫于紧急他一刀砍头,喷洒出来的血,会很快引来很多食肉动物。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龚越又带着众人找了一个地图上相对来说毒物少的地方让大家埋伏起来。
这场拉练,龚越是和一个西南军区侦查连的人进行的实战演练。谁先抓住对方的指挥或者把对方的人都打“死”,谁就胜利了。
龚越手里有地图,对方手里也有,起点是公平的。
但对于雨林的熟练度,龚越是比较熟练的。
挖好陷阱,安排好埋伏的人,龚越带着林春去找对面的指挥。
指挥肯定是全连重点保护对象,没人像龚越这样,带一个兵来说闯就闯敌人的大本营。
雨林树木草木繁茂,地上的毒虫繁多,不小心可能就被什么不知名的毒虫咬了。
所以不管侦查连,还是龚越他带的猛虎连,都没有在雨林建指挥部,两队全是相互试探着进攻。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小规模作战了好几次,双方各有损伤。
如果再这样下去,时间只会拖得越来越久,他们猛虎连原本有的,熟悉雨林环境的优势会渐渐消失。
“连长。”
突然,林春动了动耳朵,神情警惕地拉了下龚越。
“我听到了,按计划行事。”
龚越在前面故意泄露痕迹,然后迅速往前逃,林春悄悄躲了起来。
果然,侦查连探路的没有发现问题,以为是龚越他们这连是分开行动,龚越是这个指挥是想单独抓住他们的指挥,错估了路径,不小心暴露他的行踪。
对面的指挥笑了下说:“有意思,故意拿自己当诱饵。”
他一眼看出了龚越的举动,但是他很自信,对着手下说:“对面指挥落单了,抓住他!”
前面有陷阱又如何,他们连会在走到陷阱前,把人抓到,拿到这次胜利。
一群人胜券在握地去追龚越,谁知道居然追不上他。
大家的好胜心被挑了起来,更加拼命去追,有时候龚越怕他们跟丢,还会停下来等等。
就是如此,对面的人也赶不上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