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看着手机上突然发过来的消息，姜清月面无表情，可是握着手机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

季景明热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给她端过来，很容易便发现了她的异样，直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了？”

姜清月将手机递给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低沉着声音道：“厉霄寒给我发消息了。”

姜清月也不傻，像是那种命令般的语气，肯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接过手机，明显的感觉到季景明的眼神闪过一丝情绪。

她知道季景明的想法，当初在季景明家里做家教的时候，自己和厉霄寒正处于热恋期。

厉霄寒会骑着摩托车在楼下等她，她穿着一袭白裙，欢欣鼓舞地坐上去，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尾部。

直到有一天的时候，夕阳散发着通红的光，她在那一阵通红的光中不自觉地回头了一眼，便直接对上窗台上那双阴郁的双眼。

季景明就静静的站在窗台，看着他们离开。

姜清月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很早就知道了季景明对自己的感觉。

只不过当时她最爱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厉霄寒。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事的。”姜清月垂下眸子，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打落了一片阴影，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像是做了什么保证：“真的。”

厉霄寒给过她所有的希望与绝望。

那些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好，他永远不会忘记，同样不会忘记的还有她带过来的伤害和折磨。

季景明静静的瞧着她，眼神黏腻的贴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暗沉复杂。

姜清月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抓的有些紧，她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他的手上，柔道：“我现在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两人静静握着手，季景明刚刚还不由自主提起来的，心又瞬间放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或许是害怕时间太长，他们的感情太过慎重，不能在短时间内走的干净又利落。

又或许是怕当初了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会永远的存在她的脑子里，成为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

归根结底，还是怕她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