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遍遍闪过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再多的过往,最后都会被褚邬蒙着白布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画面所代替。

旁边似乎有人来拉他。

但夏溪竹抱着尸体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知道,这一松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但他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最后还是被架了出去。

他被带到休息室,有人在他面前说话,可他通通都已经听不到。

心仿佛被人狠狠切成两半,鲜血淋漓,痛到无法呼吸。

不知哭了多久,他靠在休息室的墙上,已经没了力气。

手心传来一阵凉意。

夏溪竹低头看去,那里躺着一枚戒指,是刚才从褚邬手指上取下来的。

那是他们刚订做好的,才戴了一天。

他们本来想等褚邬回来,就戴着戒指去和双方父母坦白的。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们的戒指上都刻了字。

他的是love,褚邬的是forever。

明明说好的永远。

可是褚邬骗了他。

“卡。”

虽然这一镜已经拍完了,但夏溪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难过实在太浓烈,就像一支即将破碎的玫瑰,一时间竟没人敢过去。

最后还是沈停云从走了过去。

因为要扮演尸体,他脸上还化着妆,大片结了痂的伤痕和青紫,看起来很是瘆人。

但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沈停云拿卸妆巾胡乱擦了擦,就朝夏溪竹走了过去。

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掏出纸巾,一点点把他脸上的泪擦干。

“夏夏,拍完了。”沈停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