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停云这次倒没挣扎,只是侧眸看着他,然后就见他翻过自己的掌心,接着不知看到了什么,握着棉签的手久久没有落下。

“吓到了?”沈停云喉头滚动,开口问他。

夏溪竹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没有。”饶是夏溪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心底却还是不自觉难过了起来。

又停了片刻才收拾好情绪,拿起棉签一点点为他擦拭了起来。

沈停云的手掌上除了刚才烫的,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烟疤,新伤叠着旧伤,密密麻麻,有的颜色已经暗得快要看不清,应该是陈年的旧疤。

夏溪竹的动作极轻,生怕再将他的伤口弄得更疼。

因此一个简单的消毒愣是被他磨蹭了近五分钟。

沈停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不用这么小心,不疼。”

然而夏溪竹却没了往日轻松的神情,给他上完药后便沉默地收拾起东西。

这样的夏溪竹让沈停云有些不适应,因此停了片刻,解释道:“以前中二期弄得,觉得很酷,早就不疼了。”

夏溪竹知道沈停云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宽心。

可惜他什么都知道。

虽然书中没详细描写过沈停云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自残。

但他也大致推测的到肯定和原身那个保姆妈有关。

虽然夏溪竹知道这样苦难的童年会成为他以后力量的来源,他会大杀四方,他会万丈光芒。

但这一刻的夏溪竹想象不到他未来的荣光,只能看到童年便已伤痕累累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模样将烟放进嘴里,又按灭在手心。

“你没事吧?”沈停云见他久久不说话,问道。

夏溪竹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