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这么久,钟桓又一次提出想要离开。
蒋瀛自然不同意。
大概是怕他离开,蒋瀛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不让他坐飞机,火车,高铁,每天拍戏也要他跟在身边,不能有一刻分离。
钟桓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太过畸形,开始与他争执反抗,甚至以绝食相逼。
蒋瀛从不对他生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等着他消气后走过来把他抱进怀里。
他的声音亦充斥着痛苦与无力,却还是执拗地不肯放手。
他无数次地在钟桓耳边说着:“对不起。”
但结尾时,往往总是附着一句,“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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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桓觉得自己病了。
不知何时,他的体内被蚕食一空,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他的身体空荡荡的,连风都能穿过去。
他开始没有精神,吃不下饭,连床也下不去。
每日只是蜷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蒋瀛见状,也不再出去,每日按时起来熬粥,喂着他喝一点,然后便上床抱着他,似乎要和他一起这么沉沦下去。
钟桓不知道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因为到了后来他也辨不清白天和夜晚,只是睁眼时就看到蒋瀛端着粥坐在床边。
饿了的话他就喝下去一点。
曾有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会和蒋瀛互相折磨到死。
那时大概真的是病得彻底,他竟有些喜欢这个结局。
如果他们最后死在一起,蒋瀛的心里,是否也会有他一点点?
从晚到早,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