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得快,他却不依不饶起来,抓住她手腕,“只是知道?”
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譬如此刻,便是醋了,醋的原因,多半还是她曾要求旁人娶她。
衔池在他手背上挠了两下,软声道:“我也是。除了阿珣,旁人想都不会去想。”
话音刚落,立竿见影便看他眼角眉梢挂了笑意。
这一夜,宁珣直至天亮才回来。
这时辰衔池睡得正浅,他甫一上榻,她便稍稍醒过来,下意识靠进他怀里将人抱住,迷迷糊糊只说了句:“你回来了。”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都谈了些什么,后来也没问——先前她便发觉,宋轩对宁珣不假辞色,不过是因着齐将军战死一事。他将这过错推到了宁珣身上,宁珣何其无辜,他心里又何尝不知?
她觉得自己那日的话并未说错。依照他们所形容的那个人的样子,齐将军若是尚在世,也不会去怨恨宁珣。
若是宋将军能借此解开自己心里那道疙瘩,自然再好不过。
自兴广离开后,这一路虽行得不算快,但也再没怎么停留。
春意正浓的时候,他们回到京中。
影卫早在离开北疆后便藏匿了身形,宁珣先回东宫将衔池安顿好,便去了乾正殿。
皇帝犯了头风病,精神难免短些,竟没怎么为难宁珣,便将人放回了东宫。
紧接着便下了旨意,要在三日后设宴,为皇太子接风洗尘。
这样的场合圣人和太后必然亲至,衔池不便露面,何况席上觥筹交错刀光剑影的,她也乐得留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