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再没见过了。
“我虽是长在宫里,但从小就爱偷溜出来,这京中我可太熟了。回头我给你列一份单子,往后你若不知道去哪,还能看一眼。”
他一直不说话,长乐倒是见怪不怪——他一向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若不是她话多,跟他待在一处能活活闷死。
最后她拉着他去了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絮絮道:“我这一走还不知回来是什么时候,听说那边吃食匮乏得很,走之前我可得多吃点儿。”
她一提“走”,便觉拉着的胳膊僵了僵。
长乐一时有些想笑,“听说你极少同他们交游,是不是还没来尝过?”
长乐是偷溜出来的,不欲张扬,但毕竟身份贵重容不得闪失,东宫跟着的侍从便提前过来包下了一层,仔细排查过一遍。
酒在小炉上温着,菜肴摆满了一桌。长乐用得欢快,桌案对面的人却几乎没怎么动筷。
于是她倒了两盏酒,一盏拿给他:“还没陪你吃过庆功宴。”
想了想,又补了句:“琼林宴不算。”
他知道。
那天她只去露了个面,便推说身体不适回去了。
她走后,琼林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吃了什么,阮元修一概都不记得。
长乐叹了口气,同他一碰杯,举杯饮尽后问:“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