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珣眸色一暗,连哄带骗地去亲她,难舍难分地折腾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才替她拉上被子:“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陪你。”
衔池闭着眼睛懒懒应了一声,他自一侧下榻,跨过散落一地的衣裳,去穿朝服。
许是累得狠了,这么短暂的一块空里,他再回身时,榻上的人已经睡沉了。
宁珣无声笑了笑,最后亲了下她眉心,动作轻柔,怕惊了她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衔池半梦半醒着伸了伸胳膊,这一抻,却陡然酸疼得人清醒过来。
这才发觉自己腰腹上搭着一只手,他另只胳膊则被自己枕在脑下。
还不等她转过身,宁珣便自身后贴上来,“醒了?”
刚醒过来,她还有些恍惚:“殿下不是要去上朝么?”——声音沙哑得让她愣了愣。
“早回来了。已经未时了,看你睡得沉,便没叫你。”
宁珣先起身,把她抱起来靠在怀里,去拿一直备在一侧的蜜水。
身体的反应迟了一刻——
昨夜被宁珣冲昏了头,除了累,竟没觉得哪儿不得劲,这一觉醒来才觉出全身上下酸疼得要命,像是被拆散了又随便装起来的,筋骨都错着位。
她上辈子在夺月坊被逼着连跳了一整个日夜的舞,跳到脱力,爬都爬不起来时,第二日也不过就是现在的感受。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宁珣适时将蜜水喂到她嘴边:“温的,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