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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互演手册 雪满头 1092 字 8个月前

刚好夜里不似白日人多眼杂,少了人声,周围便更安静些,猎场空旷,甚至能闻见刚刚萌发的青草香。

衔池也乐得自在,唯有一样——不同于长乐带着她闹着玩一般的教法儿,宁珣教得几近严苛,她这两天光是抓缰绳都抓出了一手的红肿,有的地方还磨起了水泡。

好在她常年练舞,体力充沛,耐力也比常人好一些,才跟得上他。

第一夜学完回营帐,她便几乎是一瘸一拐着,他捧着她手上药时问她:“坚持不住为什么不说?”

好像只要他不喊停,她便能一直练下去。

衔池两手火辣辣地疼,蹙着眉看他一眼,“殿下为什么不停?殿下不停,就说明我应当还撑得住。”

宁珣被她一堵,有些好笑地看她:“你自己不舒服了,该叫停便要叫停。一味忍着算什么?”

给她上药的手却不自觉轻下去。

于是第二夜,他便刻意延长了时间,等着她撑不住主动下马。

一直等到她体力耗尽,宁珣实在看不下去,翻身上马,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护在怀里,“这么倔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起来的?”

她累得不想说话,任由他又将她一路抱回了营帐。

第三夜。宁珣本以为她前一晚累得狠了,总会休息两天,没成想天色刚暗下去,她便换好了骑装,拿着马鞭等他——眼神依旧发亮,像是已经歇过来了。

她那双手,昨夜给她上药时宁珣看得眉头就没展开过。

他叹了口气,拗又拗不过她,只能温声哄着劝:“来日方长,骑术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你若是想学,我以后常带你过来。即便不来猎场,去京郊也是能跑马的。”

也不知为何,近些日子她最听不得来日方长这四个字。

于是还是去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