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跟着热闹走,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酒楼下面。
这儿摆了一长溜的摊子,选面具的,猜灯谜的,题字卖灯的……
衔池抬头看了那酒楼的门头一眼——正是宁珣去岁里绑她过去的那家。
酒楼门前依旧客来客往络绎不绝,二楼廊道的雕花栏杆前也依旧有三两贵客凭栏观景,拐角的悬灯换了新的,光晕柔和。
钟声一响,有谁惊叹了一声,四面霎时有无数烟花腾空,漫天金粉如雨,飒飒而下。
衔池怔了怔,恍惚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曾在相似的夜幕下,同身边人,隔了一场烟花对望过短短一霎。
她下意识扭头,去找身边的人。
火树银花,人间映着天上的璀璨。
她望见了银面具后的那双眼,眼中情愫暗涌,似星河倒悬。
宁珣从一侧小摊上取了一只半面的银面具,她回头那刻,他正刚刚戴上。
烟花还在不断腾空,响声震耳欲聋,他身后人潮如织,穿梭不息。
衔池怔怔看着他,看着他低眉俯首,贴近她抬起的手。
她的手隔着面具抚上他的眉骨,慢慢描摹着向下,划过鼻梁,而后一顿。
面具揭了下来。
他侧过头,轻轻去吻她的手腕。
万籁俱寂。
作者有话说:
怀和:(看珠灯,操碎了心)不会误会吧?!(握拳)要把误会掐灭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