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珣将她放到榻上,朝她伸出手。
她转身将床头那只木匣子拿过来,“咔哒”一声。
一只香囊被轻轻放在他掌心。
玄底绣白鹤。
针脚有疏有密,很不娴熟,但能看得出刺绣之人的用心。
宁珣将它合拢在掌心,慢慢握紧。
衔池跪坐在榻上, 没抬头看他, 只将手伸进他衣襟, 从里面摸出她为他求的那只护身符来。
前些日子她故意闹他,非要他收在身上,没想到他真就一直贴身收着。
衔池垂眸,从他手中轻轻扯出那只香囊,将系口打开,“满朝皆知殿下不信这些,这护身符带身上太招摇,不如收进香囊里……”
宁珣定定望着她的脸,任她将香囊系到自己腰间,却在她收手回去前握住了她手腕。
虎口的茧磨在她腕上,他摩挲过她的腕骨,缓缓发问:“先是护身符,又是鹤纹,你希望孤平安?”
她嘴刁,吃得清淡,小厨房换了两次厨子,才换到一个全然合她口味的。
怎么还是越养越瘦。
他问得从容不迫,她不自觉直起身子,“当然,衔池……”
宁珣打断她:“孤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
衔池察觉出他情绪上细微的变化。这是要同她算账了?
她垂下眼睫,“殿下想听什么?”
“听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跪在榻上,但因为宁珣是坐在榻边,她也没比他矮多少。
“在想,怎么跟殿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