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阵儿, 将将止住,便捏住她正要收回去的手, 望着她的目光里依然没什么情绪:“就没什么想解释的?”
他的视线看得衔池有些不自在——他平静得叫人觉得压抑,像暴雨来临之际悄无声息翻滚的沼泽。
记忆里沈澈总是温柔的, 即便是在威胁她的时候,他也常是带着温和笑意,出口的话再锐利, 语气也是柔着的。
他现在这副模样, 让她觉得失控。
她下意识避了一下他的视线,手却被他骤然一捏:“看着我。”
回东宫的车程不算远,时间有限,衔池拿定主意,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阿澈想让我解释什么?”
“若没什么好解释的,见了我, 为何要跑?”
“我一时害怕……”
他打断道:“怕我?”
衔池默然片刻, 破罐子破摔道:“是, 也不是。阿澈,你是不是看了我写的信?”
他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不然我为何会在今日出现?”
衔池一蹙眉,忿忿嘟囔了一句:“就知道靠不住!拿钱还不办事……”
他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倒先气上了。
她现在的样子比刚回京那段时间生动得多,但想到这生动是谁带给她的,他便觉心口燥郁。